一次看到,对鲜少见到的那股凝实的白色灵气,自然是有无数的修士放出神识前去打探。
葭葭自也不例外,辅一接触那股凝实的白色灵气,葭葭便一阵头晕目眩,太过浓密了,以致于神识都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葭葭连忙抽离那股白色灵气,就在这时,只听卫东冷哼一声:“贼子,居然敢作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尔敢?”
说这话之时,卫东早已敛去了平日的笑容,不笑之时的卫东,还是颇有几分高人的即视感的。只是,因着这一声冷哼太巧了,葭葭秀目圆睁,惊讶的向卫东看去,见他未朝自己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见卫东忽然出手,“叮”的一声脆响,他右手食指与拇指之间已然夹了一根白色银针,“三寸消魂钉?”卫东冷笑,“既敢下手,何不现身?你我正大光明相见,鼠辈可敢?”
一语既出,四下寂静,群修皆惊讶警惕的看向身边众人,似乎一时之间,谁都有可能是那个暗下黑手的鼠辈。
半晌寂静无声,卫东面上的冷意更甚,忽然出手,隔空五指成爪,向内一勾,群修循着那方向望去,却见远处石坡之上,一颗巨石应声而碎,于漫天石粉之中赫然出现一个露着惊恐之色的魔修,这魔修,修为已至出窍,若是放在平时,无论何门何派,恐怕以他的修为都算说的上话的人物。
可现在,他那出窍高手的风范可说一点也无,只是双眼惊恐的与卫东对视。
卫东看了片刻四周,当下做出决定,也懒得多耗灵力,一张赤色朔金符抬手袭向那修士。
眼看着赤色朔金符越来越近,那修士冷汗涔涔,旁人怪异的眼神尽收眼底,他还没有胆小到那般田地,他亦想跑的,只是不知怎的回事,双腿如灌千金,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平日里根本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赤色朔金符袭来。
眼看那赤色朔金符已然欺上身前,那修士惊恐之下,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自欺欺人的逃避这眼看即将到来的可怕。
却在这时,另一张赤色朔金符突然出现。赤色朔金符对上赤色朔金符。
几乎是一瞬间,群修只觉全岛一震,自高处石坡上滚下来的碎石立刻在此处激起不少尘土。
葭葭扇了扇面前的尘土,待得烟尘散去之后,这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已然站了个紫色长袍的修士,长相也称的上英俊二字,眉飞入鬓,比起对面卫东容貌的清雅,他的五官却更为深刻,多了几分烟火气。
薄唇紧抿,国字脸型,立在那里形如松柏,当真是看起来极有高手的样子。
而事实上,他确实让葭葭只能望其项背,能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且不说哪身法,就说一点也不惊动葭葭,这修为早已跟她跨了境界了,更别说敢于正面与卫东叫板。
卫东已是藏神修为,这葭葭一早就知晓,可现在那二人同时的放出的威势,强度之下,让葭葭来察觉几乎一般无二。是以,虽说无法断定这人的修为,可想必与卫东也差不了多少,十有八九应当也够得上藏神期了。
当然,若是卫东直到此时还在扮猪吃老虎的话,自是另当别论。
二人对视了片刻,卫东突然出声:“敢问真人,为何阻卫某人惩罚鼠辈?”
“想阻便阻了。”那修士却是几乎连眼皮都懒得抬,悠悠的回了一句,转而对上卫东,“怎的说也是我门中人,自是不能让他丧命于外人之手了,我管他作甚?”
“好,很好。”卫东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先时群修还不曾反应过来,直到一波接一波似有若无的灵力冲击着身体,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运功抵抗。
那高手风范的修士直到此时,终于出声了:“婆婆妈妈,正道修士就是这般不痛快么?”说罢,不等卫东答话,他又继续说道,“此地关我魔门兴衰,若是让你身后那个修士侥幸突破成功,那我魔门在此岛便处于劣势。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不如你自出手让他停了吧!否则,若是我出手,他恐怕就不是停止顿悟的问题了。”
“我泱泱神州大地的领袖,正道魁首又岂能行这等不义之举?”卫东收了笑容,神色淡淡,只是形容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生死门罗立领教阁下的高招了。”那魔修也不似个喜欢婆婆妈妈的人,当下出手一掌直击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