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如前世那般窝囊。
女儿的心思,尽数落在了明玉真人眼中。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说修士不能有道侣,要六根清净,而是要时刻明白何为重,何为轻。心心念念的想着儿女私情,只这一点上,微雨就逊那丫头良多了,更不用说天赋、聪慧之流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不如他人,明玉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他也知光劝是没有用的。她定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便干脆不再劝她,转而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钟步归身上,好在自己这个弟子还是颇给他长脸的。现下已然是金丹后期了,不到四十便已有这等修为,他的弟子,足有让他骄傲的资本。
明玉真人想着,伸手拍了拍钟步归的肩膀,嘴巴向着葭葭离去的方向努了努:“顾朗诚然不错,只是他这个师妹,你也莫要小觑,当年,你不是出手帮过她的忙吗?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待她的修为追上你了,与她比试一番,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钟步归目光微微有些诧异,难得的看向明玉真人:“师尊,你便如此看好她么?笃定她的修为有追上我的一天?”
“再过几十年,”明玉真人目光突然变得悠远了起来,话中颇有几番“诛仙台上说不定会有她的一足之地。”
“不成想师尊如此看好于她。”钟步归轻笑,弯了弯唇角,“不过,要登上诛仙台,首先要结婴。任天赋再好,这结婴一事,恐怕也难说的很吧!”
明玉真人回头笑了笑,对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那你想要如何?”
钟步归把玩着手里无极剑剑柄处的太极鱼,一股清气通过指尖穿入体内,叫他浑身一震:“师尊,不若我们赌上一赌,如何?”
“你这臭小子又看上本座什么东西了?”明玉真人摇了摇头,只是口中虽骂,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满,神色难辨,“与你打赌,本座就没有赢过。”
“那师尊这次可还愿意与弟子一赌?”钟步归浓眉一挑,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江微雨见状连忙拉了拉钟步归:“步归哥哥,莫要惹爹爹生气!”
“师尊可没有生气,”钟步归拍了拍江微雨的手,目中含笑的对上明玉真人,“师尊,是否要与弟子赌上一赌?”
“好。”明玉真人想了想,欣然应允,又啧了啧嘴,“我赌她在诛仙台开启之前能够结婴。若是本座输了,本座自当允你一件事,只是此事要在本座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自然。”钟步归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弟子何时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同理,若是弟子输了,弟子也定然竭尽所能为师尊办好一件事。”
“好,一言为定。”明玉真人最后一语拍了板。
葭葭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已成为了钟步归与明玉真人打赌的筹码。
而此时的葭葭竟处于一种极度的惊愕之间。
等远离了明玉真人等人,进入了法帐,葭葭清楚的听到丹田之内的玄灵吞了口唾沫,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似乎直到此时才恢复了过来。
“怎么了?”进了法帐,葭葭便寻了个地方,盘腿打坐起来。从外表看上去,她与一般的修士没什么两样。
“那个筑基大圆满的女修身上有一件不输于芥子空间的神器。”玄灵静默了半晌,才给出了这样一句话。
葭葭当真要庆幸她现下正闭着眼睛,否则恐怕她此刻眼中的惊愕神色是瞒不住旁人的。
芥子空间这样的神器,天地间极其罕见。是以葭葭修行多年,得到芥子空间的那一刻,当真是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好运了,只是没成想。果然,这个世上特殊的永远不止是她。
许久之后,葭葭才勉强镇定了下来,很是不解的问玄灵:“恕我愚钝,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东西能与芥子空间一较高下的。”
更何况玄灵的脾气,葭葭也算是小有了解,极其臭屁,极其傲娇,要得到他的承认很是不易。能叫他开口说“不输于”的,应当绝对是不含零星半点的水分的。
到底什么样的法宝能叫他如此高看,实在是令葭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以,她叹了一声:“玄灵,你且说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