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梦!”这是钟步归的第一反应,葭葭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看了许久,原本气愤之极的钟步归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二人僵持了许久之后,钟步归终于开口了声音有气无力:“好吧,你且说说你要多久?”
“不多,两个时辰足矣。”葭葭道,“届时,还请钟真人撑住了。”
葭葭说着,转身便跑,竟是不发一言便往着那蛮族圣地而去。
“走也不说一声!”钟步归暗暗骂了一句,却忽地,将右手拇指与食指弯成一个圈,放在嘴边,一声清亮的口哨声起,带着一股浓郁的灵力。
一声响起,未见周围有动静,钟步归不得不第二声再起,似乎仍然没有动静,那么再第三声……
如此,直到第七声响起,看着自那原本看不出有人的一片寂黑之中,突然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钟步归转身便跑。
白衣在一片漆黑之中显得格外显眼。
钟步归发力狂奔,狂奔间歇得意的回头,看着那数量庞大的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自己淹死的蛮族中人,以及震得自己鼓膜生疼的蛮语,钟步归只有一个感觉:真特么顾朗师兄妹都不是好东西, 我怎的一冲动就答应了呢!
且不说这边被蛮族之人追的疯狂逃窜的钟步归,葭葭小心翼翼的隐进了那蛮族圣地,看着一片漆黑的石头上顶着的白色圆石盘。
葭葭走上前去,伸手拿起了蛮族中人供奉的神石。上面一圈接一圈的绕转开来。
“便是那物。”器灵的声音蓦地变得兴奋了起来,“快,快将它拿起来。”
“果然像棒棒糖!”葭葭盯着那神石看了半晌之后,口道,“先前听你描述,我便觉得像棒棒糖。”
说着,葭葭并未立刻伸手去拿那神石,而是将一块白色圆石拿了出来,竟照着那神石一笔一笔的刻画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那器灵见葭葭迟迟不曾动手,不禁出声催促道,“还不快动手。”
“且等等。”葭葭却并未立刻照它说的办,而是手下不停,不过半个时辰,竟已刻得与这神石有了九分相像。
将手中自己刻得这个与那个换了一换之后,葭葭才将神石收入了储物袋中。
“莫放在储物袋中,放空间里啊。”那器灵似乎有些不满,“空间原先那些主人可都是这般的。你把它放储物袋中,若是让高阶修士发现了,可是能强行将你储物袋上的神识抹去,占为己有的。岂有在这空间里头安稳?”说话间隐有得色。
葭葭却颤颤悠悠的慢慢说了起来:“我曾在天下群雄面前与人争夺我昆仑宋远山师祖留下的府灵。”
“嗯?”器灵很是奇怪葭葭为何突然开口说这些。
“那府灵并不认同我做主的,而是心心念念着另外一个女修。”葭葭道,却忽地莞尔,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新,却凭空多了几分诡异的味道,“你猜后来怎么了?”
白玉脸庞在昏暗的光芒中若隐若现,这般诡异与矛盾,即便是让这个已存数十万年的器灵都有了几分不确定,张张嘴:“后,后来怎么了?”
这般不确定、底气不足的话语,让器灵一瞬间有了一些懊恼:自己存活了数十万年,而她不过是自己所见众多身怀空间灵根的修士中的一个,怎的居然会怕起她来。
“快说!”理直气壮的喝令,同时放大了声响,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已是生存了数十万年的前辈,而眼前这个不过只是一个才多大的空间继承者而已。
“我将他强行剔出。”葭葭冷脸说道,声音安静祥和,却突地让器灵生出一股害怕感,“现在,我既是仙府的传承者,又是仙府的府灵。而他,空长了我即使万岁又如何,现下不过寄存在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法宝镯子当中。”
“你……”器灵有些恼怒。
“我想,你总有一日会见到他的。”葭葭道。
“你什么意思?”器灵怒问出声。
“不要这般呵斥我。”葭葭却是神色淡淡,“我既是空间的传承者,那便是这空间的主人,而你是其中的府灵,我不习惯奴役他人,俯视他人与喝令他人。所以,”葭葭顿了顿道,“我希望请你正视我这个空间的主人,不要将我当成傀儡,颐指气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