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关机:“臭孩儿,东西都带到家了,晌午打电话还不跟我说,光好搞突然袭击。”
他已经决定了,明天中午再给乖猫打个电话,数落他一顿。
柳侠收好电脑出来,就看到坐在院子里,就着灯光赏月的人们。
阴历十月坐在院子里赏月有点傻,不过,思危不肯回自己家,也不肯进屋,柳凌要陪着他在院子里玩,其他人也只好舍命陪柳凌这个君子了。
柳凌坐在高背靠椅上,右腿压左腿,思危就坐在他的右脚上,抱着腿,柳凌来回悠一趟,小家伙就笑一声。
简姐在旁边柔声地说:“思危,到时间了,咱们该回家睡觉觉啦。”
思危抱紧腿:“不不不不。”
柳凌继续伸手想把思危抱起来:“思危,来,天黑了,思危先跟阿姨回去。”
思危抱着更紧:“不不不不,不,爸爸。”
柳凌说:“多睡觉思危才能长高高。”
思危伸出小手:“爸爸,高高。”
柳凌抱着他站起来,然后把他抛得高高的,再落下来接着。
小家伙笑得咯咯的:“高高,爸爸高高。”
柳凌连抛了他十来下,思危一高兴,更不肯跟简姐走了。
柳葳还来凑热闹,他看柳凌有点累了,就接过思危,接着抛,小家伙高兴得吱哇乱叫,旁边曾广同和程新庭、胖虫儿还鼓掌加油,夸思危胆子大,是个男子汉。
柳侠无奈地说:“大姐,您别站着了,坐会儿吧,等我五哥把思危哄睡您再带回去。”
简姐也很无奈地说:“那我先回去,让宋嫂先别放热水,放早了水就凉了。”
她走了几步,快到月亮门那里了,又停下对柳凌说:“先生,您别都依着他,要不他能玩到半夜,小孩子还是要保证睡眠。”
柳凌正拿起杯子准备喂思危喝水,闻言道:“我知道,我这就哄他睡,等您回来,他差不多就该睡着了。”
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在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他们很容易兴奋,把兴奋的源头一断掉,他们睡起来也特别快。
柳凌喂思危喝完了水,就抱起他,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两个人去后院转悠了十来分钟,等回来,思危已经睡成了只小猪。
把他递给简姐时,柳凌交待道:“小孩子容易受惊,睡着的时候不能洗澡,要不您明天再给他洗吧。”
简姐说:“就给他洗洗屁股,身上擦一下就好,不放进浴缸里洗。”
柳侠在一边偷偷腹诽:现在的小孩真娇气,我们猫儿当初天天都跟个泥猴儿一样就睡了,现在不也长恁高恁帅?
不过,五哥养孩子确实比他细心,小萱小的时候,无论多晚,无论小萱睡没睡着,五哥至少要给小萱洗洗脸,再擦擦手和脚,说那样睡着才舒服。
柳侠又在心里偷偷想,如果能拐回去再过一遍,他也要天天把猫儿洗的白白净净,也要天天给猫儿弄一碗海鲜或肉蛋羹吃。
他们的晚饭是鸡蛋甜汤和几样家常炒菜,简姐从自己家端了一盆虾仁蟹黄青菜羹过来,味道和营养暂且不说,光那颜色,就让柳侠看的眼馋,他忽然想起,思危好像每次都是带着美味汤羹过来的。
在柳家大院笑声不绝热闹盈天的时候,地佑街罗家胡同的那家四合院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不过,同样的安静,同样的兄弟严肃谈话,今天比过去的七八年里同样的情况,大院里其他人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陈震北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着前方某个虚无的点。
陈震东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表情凝重但不激烈凶悍:“……大哥是为你好,否则不会让老田过去。
你也了解老田,人心气平和,心思细致缜密,应变能力强,我虽然说了那句话,但那是建立在我对老田处理事务的能力信任的基础上,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老田并没有对柳凌的弟弟和侄子说一句威胁性的话。”
陈震北冷淡地说:“你派人去他们家,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惭愧,今天又是个短小君。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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