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她就是想培养全正羽出来,然后改变全家的门第。
全嬷嬷摇头说道:“算了,我现在也没那么大的精力了。”年岁大了,精力也有限。加上又要照顾三胞胎,再来个孩子她是真应付不过来。
玉熙也知道全嬷嬷的顾虑,说道:“那等过两年睿哥儿他们大了,你到时候再选个人进府当差。等磨练够了,以后外放出去也能任个一官半职的。”改变门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像她祖母一门心思就想振兴韩家的门楣,最终也没能实现,这种事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全嬷嬷知道这事玉熙给自己的恩典:“多谢王妃了。”玉熙一向不徇私情,但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了。
玉熙笑着道:“嬷嬷跟我说这些可就客套了。”全嬷嬷为她做的,她一辈子都回报不了了。
许武捧了厚厚的一叠折子过来,说道:“王妃,刚才谭大人求见。我见没什么急事,就让他明日再过来。”
玉熙点头道:“嗯,今日我不过去了。若是下面再有折子呈上来,都送到这里来。”玉熙打算今天陪下三胞胎。
许武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玉熙正低头批阅折子,就听到一道孩子的哭声。紧接着,又有两道哭声跟着。
玉熙摸下了额头,这才走进去。一进屋,就看见三人一起放声大哭。看到玉熙过来,三人又一起伸手要抱。
先抱起睿哥儿将他放在地毯上,接着玉熙又将轩哥儿抱起放在睿哥儿身边,然后才抱起哭得厉害的佑哥儿坐在地毯上。
佑哥儿搂着玉熙的肩膀,委屈地叫了一声:“娘。”佑哥儿平日很少开口,这次也是真被吓着了。
玉熙贴着佑哥儿的脸,柔声说道:“以后不要再乱吃东西了,知道吗?”这次是发现及时,若不然玉熙都无法想象后果。
睿哥儿跟轩哥儿觉得区别对待了,立即站起来叫道:“娘,我也要。”
佑哥儿紧紧搂着玉熙,不放开。好像怕一松手,玉熙又去抱睿哥儿他们了。
玉熙笑骂道:“我跟你爹脾气都挺好的,也不知道你这坏脾气像着谁。”睿哥儿虽然闹腾了一些但脾气还是很好的,不像佑哥儿似的一个不如意就发脾气。别的小孩子发脾气也不过是使劲哭,他是又挠又咬又抓的。张妈妈带着他,委实不容易。
这天下午,玉熙也没再批阅折子了,一直陪着三胞胎。到晚上三胞胎睡下了,玉熙才开始批阅折子。
亥时末,全嬷嬷走进来说道:“玉熙,天色很晚了,该睡了。这些折子留到明天再处理吧!”平常这个点,玉熙都睡下了。
玉熙摇头说道:“这些折子明天就要发放下去的,等批阅完再睡。”玉熙不喜欢将事情堆积起来,她都是当天的事情当天做完。她觉得当天事不做完留待明天,这种习惯不好。因为这样,事情就会越积越多。
全嬷嬷听了这话就不再劝了,转身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哪怕劝了也没有用。
过了一会,全嬷嬷端了一碗灵芝枸枣乳鸽汤进来,说道:“先将汤喝了再忙。”
玉熙闻着香味,一边放下毛笔一边笑着说道:“嬷嬷,以后不要再给我炖汤了。”年岁大了,得好好休息。
全嬷嬷笑着说道:“这汤不是我炖的,是佟芳炖的。”
玉熙喝了一口,点头说道:“嗯,很好喝。看来佟芳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这手艺,继承了全嬷嬷七八分了。
全嬷嬷摇头说道:“这块佟芳学得还不错,但药膳那一块就要差很多了。没有五年的功夫,出不了师的。”佟芳底子太薄,能有现在的水准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佟芳,玉熙问道:“嬷嬷,佟芳真的没有再嫁的心思吗?”只要佟芳留在府里当差,玉熙并不拦着她嫁人的。
全嬷嬷说道:“当日她既然发下了重誓,可见是下定决心的。”若是佟芳没发毒誓全嬷嬷也不会收她为徒。全嬷嬷跟玉熙想的不一样,这女人一旦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都会有私心,就不能再一心一意伺候玉熙了。
见玉熙有话说的样子,全嬷嬷又说道:“谁能保证她再嫁就一定会好吗?万一嫁得不好,还不如就呆在王府。”呆在王府,不仅衣食无忧,还能清清静静的。
这样事谁都不能保证,哪怕是玉熙都不能。玉熙叹了一声说道:“这向卫国真是害人。”既然舍不得颜氏当初就不该娶妻了。
全嬷嬷说道:“向卫国是不是又娶了?”这世道对女人不公,女人被休或者和离很难再找着好的。而男人只要有钱有权势,照样能娶了黄花大闺女。
玉熙点了下头说道:“跟佟芳和离的第二年就娶了,娶的是一个姓荣的军户家的姑娘。现在向卫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不过经了佟芳的事,崔默跟向卫国的兄弟情分也淡了。
全嬷嬷听到这话说道:“生了两个孩子?这荣氏也是个有手段的人了。”
玉熙对这事也比较熟悉:“荣氏不仅有手段,且长得也不错,嫁过去后不仅没为难颜氏还处处优待她。等怀孕以后算计了颜氏,让向卫国以为颜氏要害她的孩子。有了佟芳的事在前,荣氏这招效果奇佳。向卫国当天就在外买了个宅子,将颜氏安置到外宅了。”荣氏在嫁过来之前就知道颜氏这么一个人,她自己是不愿嫁的,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向卫国她也没想过夫妻恩爱什么的,就想着早点生下儿子站稳脚跟。按照荣氏的说法,有了儿子颜氏还算个屁。
全嬷嬷一听就知道荣氏的盘算了:“男人呀,远不如儿子靠得住。”
玉熙笑了下,女人也不一定要靠儿子,也可以靠自己的。不过她没跟全嬷嬷争辩,将乳鸽汤喝完,继续批阅折子了。
子时末,玉熙才将折子批阅完。然后又去看过三胞胎,见佑哥儿没什么不适才睡下。第二天天刚亮就起床了,端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