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还是有几个朋友的。所以他就邀了两个以前的同窗一起喝酒,喝完酒天已经黑了。
长安看着江鸿锦喝得醉醺醺的还要骑马,忙走上前扶着他劝道:“二爷,你这个样子就别骑马了,还是坐轿子吧!我已经叫好了轿子。”就这样子,很容易从马上摔下来的。
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心,做什么都被否认,若是清醒状况下江鸿锦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可现在喝酒了,江鸿锦就再忍不住心头的怒火,用力将扶着他的长安推开:“二爷我就是要骑马。”说完,踩着马镫,一用力,就越上了马背。
刚才江鸿锦那一下力气还蛮大的,加上长安没有防备,所以给推倒在地了。等他爬起来,就见江鸿锦已经上了马。
长安劝说江鸿锦让他下来,可惜江鸿锦不听,反而开口怒骂了长安一顿。江鸿锦平日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清醒状况下绝对不会做这样有损形象的事。
长安见已经有几个人看着他们,不敢再劝:“二爷,那你坐稳了。”说完,让另外那个长随扶着江鸿锦,他则去牵马。好在这马养得很温驯,只要走得慢点,他们再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事。
可惜,想法很好,现实很残酷。
江文锐跟幕僚谈完事,正准备去休息。江文锐现在基本住在前院,回后院的时间很少。
正准备上床休息,就听见大管家一脸惊慌地寻了他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二爷出事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江文锐这类人。江文锐冷着脸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大管家摇头道:“二爷骑的马发狂了,将二爷给甩了下来。”
看着全身是血的儿子,江文锐眼中露出一股杀意。没等江文锐开口询问,就听到刺耳的哭声。
于氏进屋看着成了血人的儿子,也不哭了,直接倒下了。要不是她身边的婆子眼疾手快,就得直接倒地了。
看着晕过去的于氏,江文锐冷声说道:“扶夫人到厢房去。”这女人除了添乱,什么事都办不成。
太医先查看了江鸿锦的伤口,脸色很不好看地跟江文锐说道:“二公子断了三根肋骨,头部受到撞击,另外还伤及了脏腑。”简单来说,就是伤势很严重,情况很危险。
马匹发狂,将长安跟另外一个长随甩开后急速奔驰。江鸿锦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抓紧了缰绳。可马已经发狂,哪怕抓着缰绳的江鸿锦也稳不住,最后被马从背上甩了下来。
江文锐的心立即沉了下去:“张太医,求你一定要救救小儿。”意外,他根本不相信意外。
张太医说道:“我会尽力而为。”
过了半天,张太医才将江鸿锦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然后又开了方子:“江大人,二公子能否度过这劫难就靠他自己了。”
送走了张太医,江文锐立即叫来了长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爷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长安擦了眼泪说道:“老爷,是有人害二爷。我们在路上碰到一个醉汉,那人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就走开了。接着,马就发狂了。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醉汉已经不见了。”二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活不成了。不过,就算活不成,也得将这个幕后主使抓着碎尸万段。
江文锐一开始得了这个消息,就有不好的预感。江文锐按捺住心头的愤怒,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长安还真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脸很黑,右脸上有一颗黑痣,长得又高又壮。”只希望老爷能抓着这个凶手,减轻对他们的责罚。
江文锐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大对,问道:“你确定右脸上有一颗黑痣?”这样明显的特征,反而让江文锐起了疑心。一般杀人,千方百计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这个凶手,却是反其道而行,有蹊跷。
长安点头道:“老爷,那人右脸上真的有一颗黑痣。”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敢胡编乱造呢!
江文锐没再纠结黑痣的事,反而盯着长安问道:“二爷既然喝酒了,为何还要让他骑马?”
长安这会真的是后悔莫及了:“少爷要骑马,小的担心出事劝了半天,可少爷执意。是小的该死,若是小的没能力劝二爷……”当时就不该顾着二爷的面子,应该强行将他塞到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