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将军忙命兵士闪避,自己拍马转回,从人群中穿过直到队尾,迎面撞见了后军的首领。二人抱拳行礼,前军的首领便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又指着挂在空中的贾琮。后军的那位大声道:“妖人!不正大光明的打,竟使妖法!我却不怕他。”
贾琮在半空中冷笑道:“这位将军的意思是,以二千围攻二十乃是正大光明的?”
那人噎了噎,道:“你说过不得那道白绫?”
贾琮道:“过去则死,不信你试试。”又大声喊,“白绫那头有贫道的法术。倘若这位将军强迫诸位袍泽兄弟试探,便是活生生害死你们。要试让他自己试去。”
这会子夜深人静、山野空旷,兵士们又被“这道士会飞”吓得不敢出声,故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排在前头的兵士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那后军将军冷笑道:“不过是诈唬咱们的罢了,乃是一条空城计。兄弟们,只管冲过去,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贾琮道:“说这些废话没用。你自己先过去平安无事,兄弟们自然就信了。”
“我试就我试!”他喊道,“还怕你不成?”
贾琮道:“各位请看,这就是典型的匹夫之勇,最爱送死,大家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要学他。”
那前军将军劝道:“这位贾先生素来神通,莫要胡来。”
后军将军冷笑道:“姓何的,好小的耗子胆儿。他这是虚张声势没瞧出来么?”
贾琮道:“神佛难救求死之人。何将军,由他去吧。”
那后军将军愈发恼了,不再理会旁人,喝令前头的兵士闪开,拍马一径走到最前头。抬目便看见不远处地上横着一条白绫,两头压着石块儿,在月光下白得发亮。夜风一吹,白绫微微飘动,闪过几点蓝色的荧火。此人这会子方有些惧怕了,偷偷抬头瞟一眼,那个挂火的篮子还在半空飘着呢。他咬了咬呀,伸手指着后头一个兵士:“你,过去!”
那兵士赶忙往后退了几步:“我不去!”
“过去!”那后军将军逼向那兵士,“我命令你过去!”
“不过去!我不过去!”兵士喊道,“那头是鬼门关,我才不去白白送死!你又不是我们将军!”
这后军将军喝到:“我是将你是兵,过去!”兵士只不动。这将军猛然出手抓住了兵士的前襟,大喊一声,将这兵士从马上举了起来,双臂一抡,“走你的——”耳听“扑通”一声,那兵士砸在白绫那头。半空中的贾琮忍不住闭了眼。那将军哈哈大笑,“我说了是——”
话音未落,地下凭空掀起沙石来,耳听“轰”的一声巨响并那个兵士惨叫之声,血肉飞溅。这后军将军便愣住了。有个兵士嘶声大喊:“王三柱——”热泪迸出眼眶,不管不顾拔出腰间的长刀便朝那将军砍去。
将军喊道:“反了么?”赶忙拨马往旁边闪过。那兵士追着他又砍第二刀。因为这位领的是后军,前军将军还在后头呢,兵士们看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袍泽,又有人领头,个个拔出刀枪往上追砍。
眼看兵士要哗变,那将军又不敢往后退怕进鬼门关,立时抡起自己的大刀来随手一砍,顿时砍飞了领头那人的刀,口里冷笑:“老子砍你们一群不嫌多!”举刀朝那已没了刀的兵士脑袋上劈去。
众人眼睁睁在旁看着来不及相救,眼看那兵士就要没命,说时迟那时快,就听“砰”的火.枪声,又有“当”的一声响,将军之刀砍歪了。只见月光下有个黑衣女子从天而降,仿佛是飞下来的一般,望着那将军森森的道:“用你这样的人领兵,秦国还想有王霸天下之日?”
将军见她浑身杀气凛然,顾不得那兵士,翻手一刀砍向这女子。却见这女子左手腕子一翻,空手握白刃捏住刀尖,右手一抖。将军低头躲闪不及,让一支袖箭射中了咽喉,当场气绝身亡,尸身跌落马下。众人默然。
领着前军的何将军这会子才赶到前头来,见状忙问出了何事;亲兵流着泪说了方才经过。这何将军看了看跟前的女子,翻身下马上前抱拳,却并未说话。女子心中明白其意,轻声道:“不用谢。”
何将军又向半空中抱拳:“贾仙长道法高强,非我等凡人能比。末将这就回去复命。”
贾琮在半空中喊道:“告诉你们王爷,他是杀不了贫道的。让他自己回去好生查查,谁撺掇他来追杀贫道,那人究竟安的是个什么心。还有,贫道虽不愿意造杀孽,有人非想作死贫道也不介意成全。横竖贫道世世杀孽,大不了再修十世,又不是没修过。”他本是喊来装逼的,言语间还带了点子痞劲儿。偏这会子才刚死了两个人,当中一个还死得极惨烈、血腥味四溅,古人又都迷信,无形间压得众人打了一大片的寒颤。何将军命人收敛了同僚的尸身,传令后军便前军,撤走了。
待他们走远了,后头蹿出来几个特种营兵士,挥动铲子仔仔细细的翻土。这地雷虽粗,威力不小,而且没炸的下次还可以用。贾琮这边慢慢的熄了热气球的火降下来。因热气球方位不好控制,挂在树上了。最后还是陈瑞锦过去帮他们一道收拾的。折腾了又有大半个时辰才弄完,众人回到方才宿营之地,帐篷还没搭好呢!又忙着搭帐篷。
方才小梅躲闪在后头瞧了个清楚,这会子迎上来惊喜道:“贾三爷当真会法术不成?”
贾琮笑道:“我哪儿会什么法术!这是科学。这几样东西都是大姐姐手下人做的。”
小梅愕然:“莫非是荣国府的大姑娘、早年入宫了的那位?”
“是啊!”贾琮道,“从姑祖母开始,我们贾家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平庸的。”
小梅望着前头炸乱的道路,半晌才说:“果真了不得。”
姬先生方才也在旁偷窥,也愕然了许久,忍不住问道:“这些东西……当真是个女人做的?”
贾琮耸肩道:“姬先生,东瀛的人口终归是这几年移过去的,人口密度比秦国少些。你若想当官,各色人才都不可放过,不论是女人还是农工商,甚至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