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天下,其实别管是国还是家,说穿了都是一个道理。银行听着是很邪乎,但那邪乎的是其故意制造出来的那么多繁琐条框,又有谁知道银行刚成立的时候,哪里来这么多规章制度?但不管再邪乎,这个和现代社会上一条潜规则倒是很为相似,那便是借钱时是孙子,欠钱时是大爷。
你向银行贷款,银行这时就是大爷,对你是百般刁难,什么今天要这个件,明天要那个程序,后天要盖那个公章,总之是让你在焦头烂额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孙子。
但当你真正的贷款成功后,尤其是你贷的款越多,那么这时候你便成为了大爷。银行怕你不还款,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悠不说,还是好话说尽,生怕你一个嗝屁死掉。而且你真的贷的款超过一个数额的时候,银行甚至都能向政府申请,对你实行禁足政策。
这是一条众人皆知的潜规则。
而现在在这个包厢,何珉正在面对的便是这个。
何珉不相信建行没有钱,他更不相信管顾不想着将款贷出去。但事实却是任凭自己将功夫做得再好,将东西准备的再齐全,管顾就是硬不点头。从走进来到现在,酒倒是喝了不少,菜也点了一桌子,事儿却没有办成一点。
这也就是搁到现在,何珉是黄云水泥厂的厂长,放到以前他还是鸿丰水产的人的时候,早就给管顾闹翻了天。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县级银行分行的行长吗?我真的想要动你,分分钟钟的事情。
克制,克制,再克制,何珉极力的克制着心的不快,但这样的克制,随着管顾紧接着的一句话说出,再没有办法克制,轰然爆发出来。
“我说何总,看在今晚的招待上面,奉劝你一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整个邢唐县的银行没有谁会贷款给你的。你这个厂长的位子,恐怕是坐不稳了。”管顾嬉笑着道,通红的脸蛋,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分明是那样的鄙视,就好像只要他一句话,何珉便再也别想从银行弄到一分钱。
“管行长,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们银行到底贷不贷给这个款?”何珉蹭的从座位上站起冷声道。
“呦喝,怎么个意思?你这是想着向我示威不成?何总,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你好吃好喝招待我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你。你现在这算什么意思?冲我大呼小叫的。我还就告诉你了,你给我听清楚,你们黄云是别想从我这里贷走一分钱!不但我这里你贷不成,我敢保证,只要是在邢唐县的银行里,你都休想贷走一分钱!我说到做到。”管顾红这个脸,将酒杯狠狠摔到桌上的同时,放肆的喊叫起来。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上分行行长?
都说银行的人财大气粗,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何珉懒得再和管顾争吵什么,直接走向大门,“管顾,你给我听清楚,今天是你不贷款给我,以后你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再从你们这里贷一分钱!”
要知道这个包间并非只有管顾和何珉两人,在旁边还坐着银行的信贷部经理,还有银行的几个职员。管顾是初来乍到,好不容易遇到何珉想着请他吃饭,便没有任何迟疑,带着这些人过来。一是为了让他们瞧瞧自己的实力,二便是为了收服这些人,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在听见何珉的话后,在酒精冲脑的瞬间,管顾做出了让他后悔一生的举动,他竟然直接拎起桌上的白酒瓶,蹭的便冲着何珉扔了过去。
咣当!
何珉在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破空声的时候,已经是打开了门,处于本能他脑袋向下一低,酒瓶便直接从头上飞过,落到外面楼道的瞬间,便四散溅射开来。酒瓶碎渣到处都是,残留着的白酒更是一下子溅开,空气顿时多出一股浓烈的白酒味道。
啊!
只是就在何珉恼怒着转身,刚想着冲管顾吼叫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他赶紧瞧过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竟然出现一个女子,要命的是那个破碎的酒瓶刚好飞进了她的裙,划破了她的小腿。白色的裙子,清晰的映衬出向外流动着的鲜血。
“唐总?怎么是你?”何珉在瞧清楚对方是谁后惊声喊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你流血了,快点坐下,服务员,赶紧拿急救箱过来。”
作为鸿丰水产的老资格,何珉当然是认识唐绣诗的。
没错,眼前这个倒霉的女子便是唐绣诗!
说来真的是很巧,唐绣诗刚从洗手间出来,想着回包厢的时候,便被这扇突然打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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