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睁开眼睛看了看,屋子里灯火亮着,稍显昏暗了些,茶爷用手支着下巴坐在旁边,不时会因为困意来袭而晃一下,然后惊醒,便会看看沈冷的情况,她这样已经坚持了一夜,这一路到南屏城本就辛苦,她还没有正经休息过。
沈冷依稀知道自己吐了,几次不记得,没有印象,可屋子里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喝酒喝多过的人都知道酒后吐的那些东西有多恶心难闻,可是这屋子里还有淡淡馨香,感觉应该是什么香的味道,地上也干干净净,显然每吐一次茶爷都会收拾一次。
沈冷心疼的笑了笑:“我没事了,快去躺好睡觉。”
茶爷睁开眼睛,看到沈冷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也笑:“一会儿洗个澡再去睡。”
刚说完,外面传来鸡鸣声。
沈冷翻身坐起来,然后又躺了回去。
居然光着。
脸微微发红。
茶爷笑道:“你吐了一身一床,被子我都换过两次了。”
沈冷感觉身上也没有黏-腻,茶爷应该是给他擦了身子。
“我去给你烧热水。”
沈冷手脚麻利的把衣服穿好,茶爷笑着点了点头,上床缩进沈冷的被窝:“那我先眯一会儿。”
沈冷给茶爷把被子盖好,出门活动了一下四肢,天已经微微发亮,远处树枝上一只大公鸡正在仰着脖子叫,很嘹亮,沈冷心说连大公鸡都这么勤劳,自己也不能因为喝多了一次酒就荒废了练功,难道还不如一只鸡勤快?一念至此,于是把那只大公鸡抓了回来,烧水退毛炖上。
大木桶里注入温水,沈冷试了试温度正好,起身去叫茶爷,却发现茶爷已经睡的很深,他悄悄退出去把房门关好,自己泡进大木桶里,热水带来的感觉比任何手法按摩都要舒服,沈冷想到这的时候楞了一下,心说自己除了茶爷之外也不知道别人什么手法......
就在这时候庄雍出现在他门外,叫了一声,沈冷连忙擦了身子穿好衣服迎出去。
“感觉怎么样?”
他问。
沈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足足睡了半天一夜,好久都没有一口气睡这么长时间,莫说酒气解了,就是一路上来的疲乏也都解了。”
庄雍道:“那就好。”
沈冷问:“你昨日喝了酒没有?”
庄雍摇头。
他看了看沈冷:“对了,还有一件事问你,我昨日就睡在前边院里,鸡鸣将我唤醒,你看到我养的那只大公鸡了吗?”
沈冷:“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庄雍:“你在问谁?”
沈冷:“大将军有没有闻到这院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肉香?”
庄雍楞了一下,然后狠狠瞪了沈冷一眼:“你知道我那只大公鸡养了多久?我受伤之后闲来无事把它从小鸡仔养到现在这么大,一年多的感情你说炖就给我炖了?心里有些难过......别放辣,味道重一些,肉炖的烂一些,中午我过来吃。”
沈冷想捂脸。
庄雍问:“练过功了?”
沈冷摇头:“还没。”
“一会儿再练,随我出去走走。”
沈冷嗯了一声,看了看陈冉从厢房开门出来,交代了一声看着炖锅,陈冉嗯了一声:“大清早就炖鸡?”
沈冷:“主要是鸡起的早,趁新鲜。”
庄雍:“......”
沈冷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跟着庄雍走出小院,这庄园很大,庄雍的夫人和女儿没有住在将军府也住在这边,昨天将军府喝的一片狼藉,庄雍也没在那边住,来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他养的大公鸡叫早用。
叫早是叫了,谁想到会被沈冷抓了,手段极其残忍。
林落雨到了求立之后住在这边,庄若容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往来,所以林落雨到了之后她更喜欢住在这边也有个人多说说话,实际上哪怕已经到了求立近两年的时间可她依然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不管是饮食还是习惯,可她从没有说过什么,连对她母亲都没有说过。
庄雍在前边走,沈冷在稍稍靠后一些的位置跟着,庄雍看了一眼东边将要升起的太阳,心中很多事的结解开了所以心情也还算不错:“昨天晚上许久没有睡着一直在想一件事,海沙昨日没对你说,他已经上书朝廷请求去东疆,陛下应该会准。”
沈冷一怔:“倒是有些对不起他,我一来他就走了。”
庄雍道:“所以我打算把海沙现在着手的事和你说说,你刚刚回来,威望不足,若是能尽快灭几处叛军也能让士兵们服气,还能让求立地方百姓也熟知你。”
“大将军你说。”
“有三处地方最难打。”
庄雍一边走一边说道:“东窑岛,有贼寇一千多些,人数不多,但地形实在太复杂。”
沈冷点了点头:“东窑岛的地形我看过,只有一条水路可以进去,大规模的战船并不能展开进入,只能一艘一艘的进去,可是进去没多久就在东窑岛上抛石车的范围之内,水路固定,他们的抛石车将
大石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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