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老院长和澹台袁术连忙垂首:“臣不敢。”
“都做了还说不敢?”
皇帝哼了一声,走过来看了看老院长手里那张银票,似乎是看不清楚,伸手拿起来仔细看,发现是一张五十两银子的,他把银票塞进自己怀里,拍了拍,然后在身上翻来覆去的找了好一会儿,除了刚抢的那张银票之外再一个铜钱都没有,于是招手让代放舟进来:“取二十五两银子给老院长。”
老院长都懵了。
“朕得抽成。”
澹台袁术噗嗤一声笑了,仿佛那五十两银子不是他的。
“好赚。”
皇帝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边笑:“这么轻易就得二十五两银子,朕心情都好了不少......代放舟,给朕取件普通的锦衣来,朕要出去请冤大头澹台大将军吃饭,就去迎新楼。”
老院长:“陛下的产业,吃饭还给钱?”
“给钱朕会去迎新楼?”
皇帝等着代放舟带人进来给他更换了衣服,然后招手:“走吧,天气都已经暖和了,陪朕出去走走,代放舟跟着就行了,宫里的侍卫一个都不带,别兴师动众的。”
代放舟都慌了:“陛下,这可怎么行?”
皇帝指了指澹台袁术:“你认识他吗?”
代放舟当然认识,垂首:“是澹台大将军。”
“朕的澹台在,谁能近朕的身?”
澹台下意识的看了老院长一眼,老院长微微颔首,澹台袁术这才放心。
承天门外大街,百姓往来如织,天气已经转暖逛街的人也多了不少,皇帝走着走着方向就偏了,不是去迎新楼的方向,像是临时起意想随处走走,代放舟吓得一直都不敢松心,那双小眼睛巴巴的往四处看,看谁都像是刺客。
出了承天门外大街又走了好一会儿,陛下居然在一家胭脂铺子前停住脚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朕去给珍妃选一些小礼物,老院长和澹台袁术两个人都憋不住想笑,那哪里是要给珍妃选礼物,那是来给自己儿媳妇送钱的。
皇帝这般装模作样,两个人就配合着呗。
茶爷正在铺子后院练剑,听说老院长和澹台大将军到了,连忙跑到前边铺子里,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擦。
从后门一进来就看到皇帝站在那,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子,她下意识的想行礼,澹台袁术却悄悄对她摆了摆手。
“这生意不行啊。”
皇帝往四周看,这店里生意其实不错,说门庭若市过分了些,可来来往往买东西的人并不少,就算是整个长安城的胭脂铺子都算起来,这一家也能排进前五。
看到茶爷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皇帝就忍不住笑了笑:“不用那么拘束,你去帮......帮我选几样小东西,精致些的,我带回去送给你干娘,出来之前她还说,你已经有阵子没进宫去陪她了,你和她投缘,我听下边的人说,她平日里自己一个人读书写字也好,持家管事也罢,都没几分笑容,唯独你进宫的时候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茶爷想起来自己上次进宫的时候,珍妃塞给她一包东西,里边都是宫里珍贵的胭脂水粉,比她卖的那些自然更精致珍贵,珍妃一脸认真:“这都是陛下着人挑选来送我的,我用不掉,你拿去卖。”
拿去卖......
当时茶爷心这么大的一个人,都懵了。
皇帝见她还愣着咳嗽了几声,茶爷连忙垂首:“陛......老爷,还是别选了吧,我这里的东西干娘其实用不惯,送过去,干娘也是再派人送回来让我接着卖。”
皇帝皱眉:“朕终于知道朕前几次的银子怎么花没的,你们娘俩要是再倒腾几次,我家产就被你们倒腾没了。”
茶爷脸都红了。
老院长看门外,澹台袁术看天花板。
皇帝回头看向代放舟:“回去的时候跟宫里的人说,让她们放些话出去,就说珍妃娘娘说的,这家店的胭脂水粉是长安城最好的,用过之后,朕对她都更好了。”
代放舟都想捂脸。
皇帝嘿嘿笑了笑,居然有些小孩子般的得意:“我若是不做皇......而是做生意的话,应该也能做的很好。”
他看向澹台袁术:“我已经买了,你不给夫人买一些回去?”
澹台袁术连忙低头:“我就带了五十两银子出门,都输了。”
皇帝把那张银票取出来拍在澹台袁术手心:“借你的,就买这七十五两银子的东西,不许少了。”
澹台袁术怔住:“这是......五十两。”
“嗯?”
皇帝看向他。
老院长把那二十五两银子取出来递给澹台袁术:“七十五就七十五吧,算你欠我二十五,再说下去就不只是七十五两了。”
皇帝点头,一脸老父亲般的慈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