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被催促着撒出去的飞龙骑军,在契丹人的身后,紧追不放!
透过单筒望远镜,李中易看得很清楚,追击过程中,不断有契丹人落马,同时遗憾的是,居然也有不少的飞龙骑军落了马。
双方落马的勇士,除非出现奇迹,否则的话,在疾驰的骑兵队伍之中,绝难逃得性命!
李中易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心中轻叹一声,唐太宗登基之后,可以数载平灭东突厥,关中骑军健儿的整体崛起,功不可没!
只可惜,盛唐衰落之后,中原政权早早的丢失了至关重要的马源地!
在李中易来到大周之前,朝廷大臣们,大多只能无奈的乘坐牛车上朝,境况之惨,简直难以言表!
接近三年的骑兵训练,飞龙骑军居然还是不堪一战,李中易心里非常清楚,其中的根源所在。
从西北调回京师的三千党项骑兵教习。其实,一直不受朝廷以及符昭信的重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点固然没错,可是。在统一盛唐故地之前,完全可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禀报参相,韩匡嗣想要讲和。”传令官马不停蹄的奔上城墙,将李云潇的原话转述给了李中易。
“哦,他擒下了那位契丹公主么?”李中易微微转了个念头,马上意识到,韩匡嗣没有举手投降,却想讲和,显然手中掌握了足以令他心动的法宝。
润州已破。城内的金银、财宝、美女之类的战利品,自然是任由李中易的予取予求。
这么一来,能够被韩匡嗣拿来当作是筹码的,除了那位契丹的公主殿下之外,更有何物?
“山河,我且问你,生擒一位异国,或是得到一具尸体,孰若?”李中易扭头看了眼略显兴奋的廖山河。笑眯眯的问他。
廖山河摸着大脑袋,想了想,最后吞吞吐吐的说:“末将以为,虽然有可能功高盖主。还是活擒那位契丹公主比较好。”
李中易原本没指望廖山河有什么高见,只是随口这么一问罢了,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李中易反而来了兴致。
“何也?”李中易抖了抖袍袖,笑望着廖山河。
廖山河摸着后脑勺。很有些迟疑的说:“自大唐以降,我中国何曾如此之扬眉吐气?就冲这一点。哪怕是遭人忌惮,假以时日,也值了!”
李中易瞥见四周都是心腹的牙兵和家将,不由抬手拍在廖山河的肩头,放声哈哈大笑,说:“晓达也学会算计人心了,妙哉!”
“来人,传我的话给那韩匡嗣,给他半刻钟时间考虑,只要他乖乖的献上活生生的契丹公主,本帅保证,不仅既往不咎,还可任其选择一县之父母。”李中易放缓声调,冷冷的吩咐道,“超过半刻钟,立即进攻,格杀勿论!”
哼,韩匡嗣虽然捏着了一副好筹码,可是,主动示弱却彻底的暴露出了,他外强中干,贪生怕死的本性。
如果是耶律斜轸被围在了润州城中,说不得,李中易尚有可能演一场礼贤下士、虚怀若谷的做秀戏码。
至于,幽州韩家的现任家主嘛,嘿嘿,卿本汉臣,奈何附虏,那就只能是不客气了!
李中易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城外的耶律斜轸身上,他有种预感,此人只要不死,必定会是他马踏契丹的最大绊脚石之一!
“回参相,城外的契丹首级已经清点完毕,共计七百三十五级。”传令官禀报上来的消息,多多少少令李中易感觉到欣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耶律斜轸就算是再强悍,手头也不过区区两千来人,在城内丢下了几百人,城外又损失了好几百,剩下的残兵败将们,再难对李中易的大部队,形成致命的威胁!
即使,耶律斜轸收逃去了距离不远的迁州,咳,败军之将的影响力,至少要打上五折。
据榆关守将耶律安的主动招供,关外的中京道,除了润州有两千契丹国的正规军之外,包括迁州在内基本都是由部族军驻守。
草原民族的部族军,特点异常鲜明,那就是只能打顺风仗,稍微遇上一点逆境,军心必散!
面对实力大为减弱的耶律斜轸,李中易不禁微微翘起嘴角,好不容易来不一趟中京道,总要带回一些好东西吧?
李中易刚刚走下城楼,就见传令官一脸喜气的跑来禀报,“回参相,韩匡嗣撑不住,降了,那位契丹公主活得好好儿的。”
“晓达,现在该干什么,你应该明白吧?”李中易心想,韩匡嗣这个软骨,还真是不禁吓。
廖山河裂嘴一笑,说:“参相请放心,先绑壮丁,再圈大闺女,最后逐屋清点财宝和粮草,这种活计,末将已经做过不少次了。”
“去吧!”李中易摆了摆手,放廖山河去主持公开、合法、有序、细致的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