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大傻x。
“陛下,臣太过于年轻,略微立了一点小功,心里就很有些目中无人……”李中易深刻的剖析了他的“真实”心路历程,把他自己贬得很低。
柴荣冷冷的一哼,缓步走下御座,踱到李中易的身前,忽然笑道:“能把明哲保之道,编得如此完满,也的确难为你了。”
咳,这明明是反话嘛,情况好象有些不太妙咧?
李中易重重的叩了个头,伏在地上,不敢再吱声,默默的听候柴荣同志的发落。
领导夹枪带棒,对你冷嘲热讽的时候,你身为部下解释得越多,就越容易惹恼了领导,这可是李中易上辈子就懂的道理。
“怎么不说话了?莫非心里在怨恨朕不成?”柴荣的这番话,令李中易心头猛的一惊,好家伙,这个大帽子扣得可不小。
怨怼君上,灭九族都不足以赎其罪!
“臣本蜀之降臣,蒙陛下隆遇之恩,方有今日之高位显爵,臣感激涕零……”李中易一时间,倒真的有些摸不着柴荣的真实心意,只得把好话说尽,等着柴荣继续出招。
柴荣乃是一代雄主,绝非隋炀帝那种昏君可比,李中易虽然不知道老柴同志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但他心里却明白,罪不至死,顶多是不给实权而已。
“嗯,你居然会担心朕要过河拆桥?”柴荣笑得很爽利,只可惜,李中易伏在地上,压根就看不见。
说句心里话,李中易不怕柴荣发怒,却对老柴同志笑而杀人的特殊必杀技,至今记忆犹新。
柴荣的笑言,显然是诛心之论,由不得李中易躲闪或是退避。
“陛下信赖臣,委臣以练兵之重任,可是,人臣的权柄过重,非人主之福。”李中易心里很清楚,不说一点实话,今天恐怕难以过关。
“哼,总算是说了句真心话,起来说话。”柴荣显然对李中易的回奏,比较满意,语调再次转冷。
李中易从地上爬起来,当他看清楚柴荣的面容之时,不禁脱口而出:“陛下瘦多了。”
两年多没见面,柴荣原本红润的脸颊,竟然苍白得吓死人,瘦得颧骨突起老高。
柴荣冷冷的一笑,说:“不妨事,朕的身子骨,朕自己心中有数。这些年,你一直奔波在外,既然回了京城,也该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李中易暗暗松了口气,他刚才的应对,幸好没出大错,否则,值此关键时刻,他如果被罚回家去闭门读书,整个计划恐怕难度就要升高好几倍了。
“朕琢磨着,还是让你回羽林右卫吧。”柴荣不动声色盯在李中易的脸上,淡淡的丢出了一颗糖果。
李中易从柴荣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参考价值的脸色,不过,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羽林右卫,也就是新出的一个名目罢了,老底子其实就是跟着他,一起平灭高丽的破虏新军。
“不瞒陛下,臣在西北的这两年,腿部染上了风毒,只要骑兵的时间一长,就酸得坐不住马鞍。”李中易可不想暴露出,他做梦都想抓军权的真实想法,虚晃了一起枪,故意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球反踢回了柴荣的怀中。
“哦,风里来雨里去,也确实难为你了。那好吧,过几日,梁王要领开封府尹,你就权知开封府事吧。”柴荣此话一出口,李中易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心里立时明白过来,果然如此!
按照李中易的猜测,柴荣恐怕早就想定了他的去处,刚才让他去不去羽林右卫,不过是试探罢了。
如今,柴荣的安排,倒让李中易拨开了云雾,见到了日出的些许光影。
梁王柴宗训,才多大的岁数,换句话说,他知道啥叫治国理政么?
所以,柴荣安排自己的儿子去当开封府尹,不过是在立太子之前,故意放出的试探风向球罢了。
嘿嘿,柴荣的安排,倒是和北宋时期的某些特殊安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柴荣自己就以储君的身份,担任过开封府尹,只是当时柴宗训还在吃奶,这个位置也没有赋予太大的政治象征意义。
等好大喜功的宋太宗篡位成功之后,拍马屁的朝臣们蜂拥而至,楞是将原本普通的开封府尹,牵强附会的授予赵老二早有立弟的暗示。
“陛下,臣太过于年轻,虽有小功,却有何德何能,敢于窃居如此高位?”李中易照例要推辞几句,免得给柴荣造成一种,贪恋权位,不知进退的坏印象。
柴荣摆了摆手说:“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提。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突袭夏州就那么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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