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府,翠钗院的下人们早就接到了消息,把翠钗院仔细打扫了好几遍迎接主人的回来。芝芝刚进院,一水的赏赐就下来了,皆是以驸马的名义,但是芝芝打开了一个木箱,便知道送礼的真正主人是谁了。
只有公主才会送她一箱子肚兜。
芝芝脸红着连忙把箱子重新盖上。
“驸马说一定要让五姨娘亲自检查这箱子,我们做奴婢都不许看。”送礼的丫鬟笑着说,“五姨娘若是满意,奴婢便回去回话了。”
芝芝连忙打发了对方,才叫着几个丫鬟把送来的东西全部收起来。有丫鬟来提芝芝面前的箱子,芝芝喊住了对方,“这个先不拿去库房。”
进库房的东西都要点数一次,登记在册,免得丢失,可是这一箱子肚兜怎么能……
芝芝犹豫了下,叫丫鬟们把这个箱子直接抬进她的房里去。
肚兜的事暂且不提,芝芝没休息多久,那三位姨娘协伴而来。二姨娘见到芝芝最先说话,“五妹妹,真是好久不见。”
旁边的四姨娘也笑着说:“对啊,你干什么要去那慧溪寺清修,那上面那么苦。”她眼睛一转,看到芝芝身后的飞雁,惊了下,“这黑丫头是女人?”
她走近了围着飞雁转了一圈,口里不住惊呼,“这真是女人?我还以为是哪个男人穿了女子的衣服。”
飞雁面不改色,声音如打雷,“回四姨娘的话,奴婢确实是女人。”她说完,便抓住了四姨娘的手,往她的胸.脯上一放,怕对方不信,还特意抓着对方的手往下摁了摁。
四姨娘尖叫一声,飞快地缩回手。她花容尽失,浑身颤得不行,“你!”
芝芝被这变故惊住了,还未说话,一直没说话的三姨娘却笑出了声。她笑完了就看着天,仿佛刚才的笑声不是她发出的。
“飞雁,你跟四姨娘道歉。”芝芝跟飞雁说。
飞雁不大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主子让自己道歉,自己就道歉吧。于是,飞雁诚恳地对四姨娘说:“奴婢有所冒犯,不该拿四姨娘的玉手放在奴婢的贱胸上,希望四姨娘能饶过奴婢这次。”
四姨娘气得脸都扭曲了,她忍了再忍才勉强把气压下去。
不要跟一个丫鬟计较,降低了她的身份。
二姨娘脸上也有些尴尬,但她做惯了和事佬,此事也不例外,“好了,四妹妹,这丫鬟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说完,她又转过头对芝芝说,“你现下回来便是再好不过了,如今京中出了不少事,你在外面怕是也有些不安全。”
二姨娘提到这事,现在觉得还后怕。太子逼宫前一个月,她的父亲曾经给她来信,问她关于公主府的事宜,重点提到了公主对其他三位皇子的意见。二姨娘虽在内宅,却是个不笨的,随公主去行宫的丫鬟里有她安插的眼线,自然知道公主同太子不是很合。
公主对三位皇子都不是很亲近,若说公主有真欣赏的,二姨娘在家宴上也听过公主和驸马聊的几句闲话,公主似乎说二皇子是位聪明人。
太子逼宫的事的的确确也显露二皇子是个聪明人。
太子逼宫失败,现在在天牢里,当今圣上受惊,直接病倒了,二皇子暂任监国一职,太子的党羽全部被二皇子一夜直接铲除得干干净净。甚至太子的母家也在一夜之间如大树般被连根拔起,黄皇后自缢了,说是自缢,这其中的死因又岂能是好的。
而二皇子监国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恢复驸马在朝中的职务。
二姨娘不是傻子,怕是这里面公主府早就和二皇子合作了。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绊倒太子。
她无比庆幸父亲给她写的那封信,要不然怕是她的母家怕是也保不住了。
至于太子能不能活,要看那位圣上的意思,但是圣上什么时候能病好,又是二话了。
逼宫风波结束,她爹又给她写了信,让她安心在公主府里呆着。她原来也心有不甘,虽然驸马一表人才,但是自己毕竟是过来做小,甚至不算是做小,根本就是守活寡,驸马根本碰都不碰她,对她是相敬如宾。
芝芝不知道回什么好,只好笑了下。二姨娘习惯了芝芝这个性子,便又道:“过两日便是元宵节,元宵节我们是可以出府的,驸马前几日同我说了,五妹妹虽然刚回来,但是这元宵节比较热闹,不像慧溪寺清冷。”
元宵节?
芝芝突然有些恍惚,上一年的元宵节她还历历在目,怎么新的一年元宵节便来了。
她想起了她收到的那盏琉璃美人灯。
那个青年怕是现在还在苦读书,想到这里芝芝忍不住笑了声。
离他成为探花郎还有几年,公主当上皇帝,他才成为了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