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去。”
“去呗,让你爹上我家来,看是我爹厉害还是你爹厉害!”蓁蓁看着周围没有人,朝路边的一棵白桦树看了一眼,一根婴儿胳膊粗的树枝从树上悄无声息地落到蓁蓁手里。
蓁蓁把多余的枝叶掰下去丢到一边,只留下最粗的一段,这才抬起踩着张运红手腕的那只脚,蹲下来朝着张运洪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两下:“说说都抢过谁的东西啊?”
张运洪顿时觉得屁股上火烧火燎的肉都厚了半寸,他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一个劲的说脏话。蓁蓁冷笑着又敲了两下:“啥时候嘴干净了啥时候不挨揍。”
张洪云立马把咒骂声憋了回去,他声音打着颤哼哼着:“没抢过啥。”
“和我不老实是不是?”蓁蓁在手里颠了颠棍子:“我和你说,我这人专治各种不服,你撒一句谎,我就敲你一下子,啥时候你老实了啥时候算完。”蓁蓁把棍子往张洪云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可能你不知道,我打小就和我爹上山打野猪,我五岁的时候就敢朝野猪抡棍子,你觉得你的皮是不是比野猪还厚。”
看着蓁蓁手里掂着的棍子又抡了下来,张洪云顿时吓的尿了裤子,蓁蓁闻着一股骚气味连忙捂住鼻子,嫌弃的把踩在后背上的脚缩了回来,连忙往旁躲了几步:“真丢人,十好几岁了还尿裤子。”
张洪运涨红了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大手不知道该捂前面还是捂后面,蓁蓁等着晚上喝鸡汤吃牛肉包子,没空和他在这浪费时间,便拿着棍子指了指他:“下回再让我听见你抢别人东西,看我削不死你。”
把棍子往路边一扔,蓁蓁拎着野鸡和鱼哼着曲子往家走,张洪运不甘心地看着蓁蓁的背影,又瞅了瞅路边的棍子,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他举起棍子,飞快地朝蓁蓁跑去,眼瞅着两人还有一米的距离,张洪运朝着蓁蓁的脑袋就抡起了棍子。
蓁蓁早已经习惯无时无刻地用意识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张洪运的小动作她早看在眼里了,在张运洪使出全身力气往下砸的时候,蓁蓁瞬间似乎只轻轻往旁边迈了一步,张运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踹了出去,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咳咳…”被吐沫呛了一下,张运洪一张嘴吐出一颗门牙来,顿时“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揍完了张洪运,蓁蓁一边跑一边颠的回了家,桂花正在院子里剁牛肉呢,蓁蓁连忙把野鸡和鱼放到了一边:“嫂子咱晚上炖个汤喝,省的吃的噎得慌。”
桂花抿嘴看着蓁蓁直乐:“你这是没吃过地瓜面饼子,那玩意才叫噎嗓子呢。”
蓁蓁嘿嘿一笑,从旁边盆里摸了个洗好的黄瓜啃了两口:“地瓜还是烤了好吃,放在炉箅子上,只需要半个消失就能烤的焦黄流有,哎呀不能说了,都流口水了。”
桂花看着蓁蓁那小馋猫似的样子哈哈直笑:“这么爱吃等秋天收了地瓜多给你留点,你现在还是琢磨琢磨包子的事吧。”桂花脸上带着笑去看了看发的面,往里按了一个指头见发的还有些欠火候,便把肉馅端屋里,烧了壶热水拎着菜刀出来杀鸡去毛。
这边桂花刚把野鸡放了血,那边张德福领着张洪运来了,一进院子就嚷嚷着:“李木武呢,你给我出来,你瞅瞅你闺女给我儿子打的!给我赔钱!”
李老太在屋里听到动静,匆匆忙忙下了炕,嘴里还嘟囔着:”蓁蓁这是张德福的小儿子干仗了?”王素芬也一头雾水,连忙跟了出去。
等李老太出来一看,张德福领着自己那有名的恶霸大儿子站在自家院子里,只是他那恶霸儿子和以往嚣张的样子不同,这会他很看起来特别怂的躲在张德福的后面哭。
一见打的是这个混小子,李老太冷笑的从腰间摸出了烟袋锅子:“怎么着?准备再干一仗啊?”
张德福年轻时候喜欢偷李老太家的菜,因此没少被李老太拿烟袋锅子揍,因此他一看李老太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到张洪运的身上,张德福才回过神来,他冷笑一声:“李老太太你不用吓唬我,你还以为你是四十来岁的时候?我和你说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他看了看满院子的女人,冷笑了一声:“现在李木武上班不在家,你家的四个小子刚才都出门了就连你家的狗都出去野去了,我就看看你们这一院子女人到底有多能耐。”
看了看盆里刚放完血的肥野鸡,张德福脸上闪过几分贪婪的神色:“我儿子被你们家野丫头把牙打掉了,今儿必须赔我五块钱医药费,这两只鸡一条鱼也得给我,我儿子的营养费。”说着伸手就去拿盆里的野鸡,桂花手里拿着菜刀照着张德福的手腕子就砍了下去,吓的张德福忙不迭的收了手,一脸惊魂未定地朝着桂花喊了一句:“你疯了吗?真砍啊?”
桂花冷笑了一声:“你敢拿我就敢砍,我和你说我桂花就没怕过谁,我爹不在家怕啥,我比我爹还能耐,你过来咱俩比划比划试试。”
张德福看着桂花手里的菜刀吓得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句:“到底赔不赔钱?”
桂花拎着菜刀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不赔!”
张德福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只黑色的狼狗从门外窜了进来,朝着张德福就是一声凶狠的吼叫。
李木武家的李明中是远近闻名的能耐狗,据说连野猪也咬死过,张德福一见李明中回来立马腿软了,拉着儿子就往外跑,李明中呲着牙追出二里地去,直到把两个人的鞋都跑丢了,李明中这才得意洋洋地回来。
看着家里人一脸气愤的样子,蓁蓁连忙把发生的事说了,李老太护短地说:“我就说指定不是咱家蓁蓁的错。” 摸了摸蓁蓁的脑袋,李老太道:“吃饭还早着呢,再出去玩会,别再和人打架了。”
蓁蓁应了一声,找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走进孟家的那座杨楼,蓁蓁任命的打开箱子,把里面收藏的古董一件件拿出来摆到书房的珍宝阁上。蓁蓁的对古董的知识仅限于当年看电视时各种关于收藏、鉴定古董的节目,每回都十分紧张地等专家判定真假,要是出一件价值百万的真品能给她乐抽过去,就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
如今这些宝贝可真的都比她的,蓁蓁拿着软布挨个古董瓶瓶罐罐擦了个遍,等忙活完又想着把其他楼里的古董字画也搬过来,方便点数。
蓁蓁一连折腾了四五天才把东西都倒完,孟家原有的六十平方米的书房摆了十几排的架子,上面的瓷器最早的是宋朝的,元朝的也有几件,明清时期的最多,至于民国的蓁蓁都拿到客厅去当花瓶使了。
对于古董的知识还是了解的少,蓁蓁琢磨着找个时间可以出去一天,那样她试着连续瞬移,应该能打帝都去转转。
蓁蓁只是这么想想,却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李老太和王素芬用了五天时间给明东做了十分厚实的棉被,就褥子也有四斤沉,等做好了以后,李老太又怕被褥太厚被人抢去,就别出心裁的想罩两层被罩,中间续上乌拉草,人家上手一摸就不惜要了。
蓁蓁被李老太的想法惊呆了,十分佩服她的创意,乌拉草可是被和人参、貂皮并称为东北三宝的好东西,和前两样价值不菲不同,这个就是穷苦人冬天活命的之物。有那种没钱买棉花做被做褥子的,只要秋天把乌拉草晒干,就能当棉花使,又轻便又暖和。没有钱买棉鞋就把乌拉草垫在鞋里,就不会冻脚了。
这时候还是夏天,乌拉草还是最翠绿的状态,蓁蓁自觉的帮着把乌拉草帮着催熟到干草的状态,又指挥着它们自己编织成草垫子,李老太朝蓁蓁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脑袋瓜够使,这样无论咋摸都是乌拉草。”
李木武、王素芬扛着几个柔软的草垫子回来,明东还以为他们是去哪个亲戚家要的,一个劲儿的说太兴师动众了。
等弄完被褥,离明东离开的时间又没两天了,虽然李老太那天咣咣的拍胸脯保证,可是没去过安北怎么也不放心。问了明东,知道目前学校还算稳定,李老太一拍大腿决定了:“我和你爹妈送你去安北,桂花在家看肉包和豆包,等我们回来和你细说。老二,你去开介绍信去,然后赶紧去买火车票。”
李木武最听他娘的,立马下炕穿鞋就走,明东急的连忙要去拦他:“爹,不用!我都多大了,还送啥送啊。”
李木武头也不回的走了:“听你奶的!”
“奶,你说你这么大年纪折腾啥呀?”明东无奈地看着李老太:“你小脚又不方便。”
“咋不方便?我上山下山溜溜的。”李老太抬起下巴,用鼻孔不屑地瞅了明东一眼:“再说我也没大呀,这不才六十来岁,年轻着呢,以前我老家那个村里竟是一百岁的老人,我们那风水好。”
于是无奈的明东再一次踏上火车的时候,不仅背着小山一样的被褥,还无奈地带着奶和爹妈。
和明东的欲哭无泪相比,蓁蓁快要乐疯了,她终于可以野的不回家了。
小剧场:
李老太:你说咱家蓁蓁那么爱呆山上,是不是山神托生的。
山神腿一软给跪了:祖宗我给你送头野猪去,求别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