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沐颇为吃惊,脑子里也有点小糊涂,半天,才小心问道:“不好意思,你们家到底是两个还是三个?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五月明明白白告诉他:“我家是三姐弟,你从名字就应该能听出,我五月,她七月。”
七月“切”了一声,转身往厨房去了。
钱沐慢腾腾地换拖鞋,放包。五月去厨房开冰箱取自己做的柚子茶,冲了一杯,七月也拿了一盒酸奶在手:“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五月忙竖起一根手指:“嘘,你小声点,他不是,只是……”她也不好定义钱沐这个人,目前和他的交情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不那么熟的熟人。
七月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对,我知道你这个人,你要是没有这个意思,肯定不会把他带回来。”
五月低头假装去翻看冰箱里的东西:“那不一定哦。反正他不是。”
七月“嘻”地笑了一声:“这么说,你手机里录的那首歌日文歌,不是他唱的喽?”
“你说什么?”五月一惊,头伸在冰箱里,脸却渐渐发烫,有点点恼羞成怒地质问她,“你偷看我手机?”
七月神秘一笑:“你天天泡澡的时候把那首日文歌偷偷地听了又听,我觉得好奇,就拿来听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钱沐,“还以为是他呢,不过听声音也不大像。”
五月全身烫到几乎要原地自燃,尴尬半天,开口警告她说:“下次不许再乱说话啊,再乱说我就生气了啊!”
钱沐换好拖鞋,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往五月身上看看,又往七月脸上看看。
七月也对他看看,再对五月看看,看够了,笑一笑,背上包,说了一声,出门去了。五月伸头到门外,大声交代:“早点回来啊,别玩太晚啊——”
七月头也不回:“年纪不大,啰嗦得要命。”
钱沐手插在裤兜里,说:“我不知道你家是三姐弟。”
五月早就察觉到他面部细微的情绪变化,自嘲地笑笑:“这个我需要见人就说吗?”
钱沐说:“我上次在必胜客里好像问过你了。”
五月勉强一笑:“哦,是么,可能那个时候和你不熟,不想说。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会?”钱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别多想,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五月微笑着不说话。
钱沐恐怕她多心,然后就搜肠刮肚地说笑话给她听:“我读大学时,一个班级里有好几十名学生,学生大都是上海人,偶尔有几个外地城市过来的。大二那年,有个新来的日本外教上课时和我们聊天,忽然心血来潮,问我们班上同学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结果发现我们班几十个同学全都是独生子女,知道吗?那个日本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在他们日本人看来,一个班级里的几十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兄弟姐妹,简直太恐怖了。这种现象,全世界也只有在中国才能见到,他们日本,家里孩子两到三个是标配,四到五个也不少见……”
五月说:“嗯,我们外地乡下人也是,十有*都是有兄弟姐妹的,没办法。”
钱沐更加尴尬,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问起五月工作上的事情,又问有无需要他帮助的地方等等。他话多啰嗦,又是学日语的,和五月东聊西聊,没话找话,竟然也没有冷场。
说话时,五月给他续了两杯柚子茶,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问:“哪里买的?味道挺好。下次我叫我妈也去买。”
五月说:“自己做的,简单来兮的。”
钱沐张了张口,五月赶紧伸手示意他住口:“请别再夸我实惠了,谢谢。”
第三杯柚子茶喝完,钱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说是来看一眼五月的宿舍,结果一直呆到傍晚。眼看天要黑了,五月已经悄悄看了几次手机上的时间,他也注意到了,这才起身告辞。五月正好出去买菜,就顺便送他下去。
两个人在小区里正走着,他忽然站住,五月问:“怎么了?忘记东西了吗?”
他眼睛看向地面,挣扎半天,说:“五月,你做我女朋友吧?”
五月心里虽然多多少少猜到他的心思,但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向自己表白,当下吓了一跳,就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满面通红、紧张不已的男孩子。他西装是买来的成衣,尺寸不怎么合身,肩膀塌下来少许,裤脚也太肥,看上去松松垮垮的没什么精气神,也使他身形更显清瘦。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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