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直醒不来,她想睁开眼,却死活睁不开,但是她能感觉自己在马车中,一路颠簸,这跟船上完全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跑了几天,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小子真嫩,比我们张掖的女子还嫩。”一个生硬的声音传进耳中。
“你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
“头给的一瓶,全塞她嘴里了。”先前的汉子答道。
“估计二十来天也醒不了,给他喂点水,上头说要活的。”
生硬的汉子道:“这小子比女子还嫩,要不让我玩玩,上头交代要活的,也没说不让碰!”
另一汉子到:“坡下是河,去吧,完事洗干净。”
紧接着,云迟感觉自己被扛了起来,不一会云迟被人扔进河中,云迟大口大口喝着凉水,接着一只大手将她捞了起来,云迟感觉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去,肌肤渐感凉意。
最后,云迟的下身一凉,她想睁开眼,却浑身无力。
“女子?”只听生硬的汉话发出惊喜声,仿佛捡了宝。
完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人凌辱?云迟在心中默默念着北宫明和的名字,救我!
北宫府,睡梦中的北宫明和被恶梦惊喜满头是汗,“星空,驿站有消息了吗?”
“主子,还没有消息。”
“不行,整整七天了,没有一只信鸽回城,我担心云迟。”
“主子,再等等。”
“不能再等,云迟只怕出事了,刚才在梦里我听见她向我求救。”
“主子,你那只是做恶梦!”
“不,肯定不是做梦,云迟一定是出事了。”北宫明和已经穿好了衣服,飞快写了告假,简单收拾行李便出了府。
突然一股热流喷在身上,云迟再次被扔入河中。
只是这次不再是粗鲁的捞起,而是被温柔的抱起,你果然是女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云迟耳中。
云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只是觉得冷,好冷,云迟无意识的往那温暖的地方靠过去,那人身子先是有些发僵,最终却张开双臂将云迟搂入怀中。
接下来的日子,那人每天会给她喂一些汤水,每晚都是搂着她睡觉,甚至解手也将她带在身边。
远处,传来狼叫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迟,能听到吗?我是南爵,等我身上的毒药散了,我就送你去荆州。”
原来每天给自己梳头洗脸喂汤水的是伯侯府的小侯爷,云迟想喊一声南爵哥哥,却发不了声。
南爵给云迟洗完脸,再次将她搂入怀中,云迟已经习惯他的怀抱,很快沉沉睡去。
云迟是被打斗身吵醒的,紧接着南爵匆匆将云迟抱起,一路飞奔,好几次都有树枝打在她身上,云迟知道他是带着她在逃命。
耳边传来热气,“云迟,他们人太多,我们要到水下躲一会,千万不要出声,如果你能听见。”
紧接着冰凉的水没到脖子,南爵的手紧紧搂在她的腰上,嘈杂的脚步声从他们头上分三次跑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迟感觉自己都要哆嗦了,南爵这才搂着她离开水面。
“云迟,我们现在还没法生火,我带你去山洞,我已经给下属发了信号,他们看见会赶过来的。”
云迟的额头发烫,意识逐渐涣散,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南爵在说什么。
北宫明和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到出事点,虽说事发地点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许多线索,北宫明和最终找到了阿秋和重伤的星辰星HB宫明和先将他们送到荆州,结果发现荆州没有得到消息,他又返回三湾,虞城传来消息,皇上遇袭,北宫明和不得不离开三湾赶回虞城。
“她怎么样了?”
“伤者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骨还得五日才能恢复。”
“南爵哥哥。”云迟迷迷糊糊喊了一声。
“云迟,别怕,我在。”
“这是在哪里?”
“张掖和西凉的交汇处,你先好好休息,咱们今晚通过西凉,经过街亭,天水到新野,再转去荆州。”
“大夫会不会走漏我们的藏身处?”
“大夫跟我们一起回,等我们到了天水,我就放了他。”
“我要解手。”云迟虽然未曾睁开眼睛,但是她知道自己脸红了。
南爵听罢脸也红了,他将云迟抱起放到夜香桶上,除去她的里裤,扶起着她的肩头低声道,“可以了。”
云迟任由南爵听着她尿完,再抱回,她恨死那个给她下药的混蛋,让她身份暴露不说,尊严尽失。
南爵看到云迟双颊绯红,突然觉得很好看,收回目光沉默片刻问道,“还有谁知道你是女儿身?”
“王嬷嬷。”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我从记事起就被当男子来养。”
“那个,你的身子,我,我看过了,我府中并无侍妾,我也未曾婚配,我愿意护你一生。”南爵突然有些结巴。
“既然母亲将我当男子养,我便不会负她所望!”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嫁给任何人。”
“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会等你。”
云迟不再答话,南爵习惯性的将云迟搂在怀中。
“我已经醒了。”云迟的意思是不用再搂着我睡。
“我知道,西凉人给我下了药,我不能动武,离远了我听不见,那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人我已经杀了,我在就不会让你再遇到这种事。”
云迟不再说话,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南爵慢慢睁开眼睛,将云迟搂的更紧了些,嗅着她的体香,南爵心中也是十分矛盾,她的身子他看过了,搂过了抱过了也吻过了,他们之间有如夫妻般,已经没有任何秘密,除了最后一件事。她以后也只能做他的妻子,可惜云迟从小被当男子养,她似乎不懂这些。
他不介意等她长大,只是若想娶她,就得公布她的身世,公布她的身世便是杀了她,他说过要护她一生的,如何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