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尧的火瞬间上来了,压住怒火问道:“为什么要对朕的皇儿下此毒手”
子车珏莫明其妙,她下的干郁粉,只会另人浑身奇痒无比,不会要人性命,“臣妾没有对皇子下手,臣妾只是给后宫妃嫔的灯笼上抺了痒痒粉。”
虞尧忍着怒气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臣妾只是记恨秦娴,她害死了臣妾的孩儿,臣妾没有对皇子下手。”
虞尧不再说话,刑部的人直接将证据呈了上来,子车珏看完证据吓的瘫坐在地上,她明明下的是干郁粉,怎么变成了砒霜和落花红?
原来得知子车珏欲对自己下手,秦娴索性来个借刀杀人,子车珏买通的小宫女实是早安排好的,没想到子车珏这么快就上了钩,秦娴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作出悲伤欲绝的样子。
“妹妹若恨我,姐姐给你赔不是,要打要骂,姐姐任你出气便是,你怎么将皇上的龙子龙女全给……好好的皇子公主就没了,你怎么下的了手?这举国欢庆,齐家团圆的年跟前,你怎么如此歹毒?”
秦娴这般火上浇油的哭诉,虞尧的脸色果然越来越难看。
虞尧虽恨子车珏心狠手辣,但是最终没要了她的命,大年三十,子车珏独自在掖幽庭刷着堆积如山的夜香。
秦娴如今虽然也不被虞尧所喜欢,但至少不用刷夜香,她捂着鼻子冷冷看着子车珏,想当初这个贱人被封为庄妃一头朱翠神气十足,如今却是邋遢臭如乞丐,心中不免得意,贵妃斗不过自己,皇后同样斗不过自己,小小的一个庄妃却也敢自寻死路!
“妹妹看来过的不错。”秦娴捂着鼻子挑衅的瞅着子车珏。
子车珏恨的咬牙切齿,却还是仿若没听见一般,飞快刷着夜香。
“本来是好心告诉你宫外的消息,既然你不想听你娘家的事情,那当我没说。”
秦娴刚一转身,子车珏扔掉夜香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我娘家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那我就当是年礼送你。你娘死了,你父亲辞了官,你大哥被罢了官,你二哥被贬了官。”
秦娴本来就是为打击子车珏而来,如今目的达到,再也呆不下去,赶紧离开这臭烘烘的地方。
没想到一直呆若木鸡的子车珏却猛然朝秦娴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不待宫女反应过来,直接将秦娴推倒:“贱人,你敢诅咒我家人,我废了你!”
还没等子车珏抡起拳头,脑后就挨了一记闷棍,当场被打晕了过去。
秦娴起身又踢了昏迷的子车珏两脚,还觉得不解气,吩咐道:“将她的脸毁了,还有……给她灌无子汤!”
丫鬟闻此,呆了一下,低声答道:“奴婢遵命。”
子车珏是冻醒的,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全身都痛,她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回屋里,躺到自己的茅草床上,这才暖和一点。
秦娴说自己的父亲辞了官,自己的兄长被罢了官,不管是真是假,但是肯定有心打击自己,她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
这个年过的冷冷清清,因为几位皇子殁了,整个皇宫也是一片肃静,知道皇上心情不好,后宫所有的妃嫔也是难得的安份,值勤宫女们也是尽可能降低自己的的存在。
荆楚县城。
荆楚襄阳县城,众人在门外候着,县城有名的几个大夫全被请了过来,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赵姨娘早吓傻了,远远呆在自己房间,也不敢过去添乱。
那天众人依子车宲之计,用木棍裹上稻草,扮成人的样子,穿上衣服,戴上纱帽赶着马车往前,除了子车棠和公羊江兄弟四人,其余人远远跟在后面。
果不出其然,还没到山岔口,接着就是喊声震天,先是石头,接着箭雨,然后一拔人从山上冲了下来。
待山上的人近至马车前,子车棠点燃火引,不一会几车驴粪牛粪和着烈酒磞的一声炸开,将围住马车的人瞬间炸上了天,不一会哭爹喊娘声响成一片。
按原计划,先是将敌人引过来,接着点燃第一波,紧接着是砸酒坛,引爆第二波,没想到公羊江被两个身手不错的人拦住了,本来已经撤退的子车棠不得不折回身帮忙。
眼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如果现在不引燃第二波爆炸,只怕众人走不出这个三岔路口,可是若引爆,子车棠必然也会受伤。
子车棠心一横,对公羊江一个示意,二人各自缠上身边最近的两人喊了一声,快!
得到提示的孟语,扬鞭马车飞起冲向人群,二人分别向两侧跃起,但是烈酒还是在瞬间爆炸,虽然有那两人帮自己挡了一下,但是子车棠还是伤的不轻。
子车棠的背上腿上皆被灼伤,最严重的是被热气波震到内伤,眼看着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子车棠的情况才算有所好转。
孔岱和孟语回了扬州参加今春鄕试,公羊江四个侍卫自然是留在子车棠身边照应。
等柳相和柳静知道消息时,子车棠已经好了起来,当初二人回扬州,非常有默契的向柳相和柳静隐瞒了子车棠的情况。
收到子车棠的来信,二人已经通过了鄕试,此时住在柳府正在准备秋季的会试。
得知二人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子车棠也为他们高兴,这两人跟着自己一年,增长了见识还学了不少东西,在做学问的时候也不再是纸上谈兵,生搬硬抄。
孟语特意三场考试的详细情况来信一一说明。
乡试是考三场,第一场是五言八韵诗;第二场是考五经;第三场是策问。
子车棠自是明白二人的一番心,他将二人的文章整理成档,特意送到来年参加正科的学子手中,那些家境贫寒的得此自是万分感谢,
因为襄阳比较小,不但富饶而且民风纯朴,半年过去了,子车棠倒是呆的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