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说。方才那幅是我三日前拜托金先生为我画的小像,今日来拿不满意,就给烧了!”
阿芙牙咬的咯咯响:“你以为你说就有人信了?凭这新来的丫头给你作证么?”
“你说就有人信?你说金先生爱慕西王母娘娘,偷偷画了一幅画每日窥探,心有不轨。谁信呀!”
金先生尴尬得咳了一声。
“况且,”草草瞥了眼不远处的树丛:“我还有一个证人。”
四人皆向树丛望去,还在看热闹的目一个失足从树上掉了下来。
阿芙一愣:“目老师!”
目翻腾几下终于站了起来:“啊,哈哈,咳…正好路过。”
阿芙重新握起剑:“目先生听到了什么。”
目沉吟:“嗯……正如淑湛所说。阿芙啊,你若是有心平息此事,对你们双方都有益,何必一定要撕破脸皮。”
阿芙终是冷静下来,左右权衡,视线最终落在草草脸上:“淑湛,你等着。”
草草双手抱胸,故意笑道:“我很忙,没空管你,你且自我消化一下吧。”
阿芙急怒攻心,无法发泄,只得驾云踉跄而去。
草草蹭蹭跑到目身侧,撒娇道:“目老师,谢谢你呀。”
“淑湛丫头啊,你根本不管为师这张老脸嘛,还要为师陪你撒谎。”
两人说话之间,金先生独自一人往回走,沉重的脚镣跟在身后,将他的背影拖得狼狈而凄然。
“要不,目老师,我们明日再来要吧。”草草道。
苣儿小心靠上前:“二位可是来取一副金封面的?”
草草点头:“是啊。”
“麻烦二位在此处候着吧,我去为你们取来。”
目挪了挪步子,以掩饰心中的期待:“也行,仙子去拿吧。”,
苣儿快步跑到金先生身侧,同他说了句话,金先生轻点了点头,她又喜滋滋朝着小屋子奔去。
金先生依旧一步步挪着,脚镣拖在草地之上,并未有太大的声响。可草草仍不忍看他,别过了脸,屈膝蹲在目身侧。
“目先生,您说,当年娘娘为什么救他回来。”
“自是因他有可用之处。”
“既然为自己所用,又相处了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给他戴着脚镣呢?”
目叹了一气:“夸父族人身怀巨力,善于奔跑,十分讲义气。当年蚩尤战败后被整个仙界所追捕,当作奴隶一样买卖。当下仙界虽崇尚仁德,诸仙却默认了这种交易的存在,几个明面上正大光明的仙门背地里都有沾染,久而久之,他们更是近乎疯狂地将这些遗民赶尽杀绝,大约是怕他们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娘娘为他套上枷锁,看起来是在折磨他,实际上也有她的一番考虑。”
草草沉默。
给他铐上枷锁,是怕那些仙门怀疑和非议么?
西王母是因喜欢金器而利用了他,还是……因为想救他而装作喜好金器罢了。
呵!草草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种想法逗乐了。那个满脑子只有周穆王的女人,怎会留心其他的男人,有这般好心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