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手足无措起来,不能顺藤摸下去,静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可以让芳兰当场现行,而且……她实现酝酿好的眼泪流不出来,白瞎她这一番力气了。
静和这边虽不满意,周氏这个亲娘却松了一口气,总算女儿不用远嫁也不用担上‘不祥’的恶名了,心里高兴,面上也表现出轻松的神色,欢快地说道:“我就说我闺女是祥瑞,老太太可还记得,静和出生的时候正好是个下午,那漫天的红霞像火一样呢。”
杨氏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曹道婆,恨不得将那个肥胖的身体扎出两个洞来,又恨不得上前去摇晃摔打一通,好叫曹道婆恢复原计划。
“这就是了,”曹道婆又开了口,众人的心脏又提了起来,却听她说:“三姑娘之身太过尊贵,气运太强,没及笄之前气运未足,尚可以旺益他人,可若是及笄之后,她的气运太强,难免要压旁人的气运。”
周氏自然不愿意听这个话,指着曹道婆问:“太尊贵也是坏事,你糊弄谁呢?”
杨氏看出曹道婆这话似乎有转折之意,冷冷开口阻止周氏,“二嫂,何不让人把话说下去!”
周氏噘嘴白了一眼杨氏。
曹道婆低眉顺目,似乎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屋内任何一个人,慢慢说道:“最好在三姑娘行及笄礼之前,去寺庙或道观中清修数月,敛一敛锋芒,也就好了……”她如是说着,似乎自己也觉得编不下去了(作者会告诉你是作者编不下去了么?哼哼)
曹道婆撩袍跪在地上,对着徐老太太说道:“求老太君明鉴,贫道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您老人家,三姑娘确实是大富大贵,吉祥福气之体啊!!!”
徐老太太嘴角抽了一下,瞧着静和的神色,显然这也出乎她的意料,目前情况十分不明朗,她也只好先顺水推舟,于是侧过脸去问何妈妈,“三丫头的生辰是六月里哪一天来着?”
何妈妈答道:“是六月初一,奴才还记得当时老太太还吩咐奴才拿时下的鲜蘑鲜笋给二太太炖乌鸡汤,又送去两篓又大又甜的水蜜桃,说是二太太最爱吃桃。”
听到这话,周氏难免想起当初自己坐月子时婆母的诸多关怀,她生静和前一天正好大姐生女大出血命悬一线,老两口收到信儿急急忙忙往福州去了,当时多亏了老太太的照拂,她心生感慨,不好再咄咄逼人了。
徐老太太观察着周氏的表现,心中稍微满意了些,又问曹道婆:“若是不去向菩萨祈福诵经,对那祥瑞之体本身可有什么影响?”
曹道婆很上道,立马明白了徐老太太的意思,又编了两句:“若不肯去天神面前侍奉,惹得天上的神仙不高兴,只怕会夭寿……”
姚氏眼睛一亮,不论如何先把静和打发出去再说,只要没了徐静和,二房还不是软柿子由着她捏,于是说道:“这可怎么好,咱们家好容易有一尊福星,可别被反噬了呀,”她又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眼下已经是三月底了,也不过两三个月三丫头就及笄了,和丫头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