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大王辗转反侧,第一次独守空房,简直心如猫抓似的。以前,就算是不能ooxx,但只要她在身边,只要闻到她熟悉的气息,便是一种极大的安慰。如今,忽然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就连儿子们,也都在隔壁,也觉得不可忍受。
他下床,想走出去,可又强行忍住,就这一夜了,过了这一夜,一切就好了。
如此煎熬一夜,又幸福,又急不可耐,到天亮时,眼睛简直红得如兔子一般。飞奔着,就去寻自己的新娘。
爆竹声声,彩带飘扬,熙熙攘攘的人群,岛上如一个盛大的节日,所有居民欢聚一堂。
当李汀兰和另一名女眷搀扶着蒙了大红盖头的新娘子走出来时,全场沸腾。
秦大王也换了一身新衣服,腰上系着大红的腰带和彩球,激动得直搓手。
“大王,快接新娘子……”
“大王,哈哈,看,大王害羞了,大王脸都红了……”
……
杨三叔端坐高台上,老神在在的,第一次真正享受家长的感觉。冷不丁,一双小手揪在他的脖子上,冷冰冰的。
“小虎头,你干什么?”
“爷爷,那个蒙面的是谁嘛?”
“傻孩子,是你妈妈啊。”
“妈妈为什么蒙着头?”
“……”
“爷爷,你坐在这里干嘛?”
“咳咳咳……”
陆文龙一把揪住他的冲天小辫子就拉开,阻止了他的继续骚扰。可是,他很快改变了目标,蹦跳着:“阿爹,我也要那个大花……”
那是秦大王手里擒着的红色大花。
杨三叔哭笑不得,还是陆文龙,干脆将他抱起来,板起面孔:“小虎头,你再闹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不闹就是嘛。我也好想要戴那个大花。”
杨三叔失笑:“小子,你想戴啊?再过一二十年再说。”
……
喜乐三声,吉时已到。
新人交拜,送入洞房。
红烛高烧,满屋妖娆。
她有点奇怪,正要问,秦大王却诡异一笑,“还是文龙懂事。除了他,谁还管得住小虎头?哈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小子,就只服文龙,文龙跟他说话,比我还管用。”
花溶失笑,他倒细心,把这一点都想到了。
他越说越是兴奋,一夜安寝,精力又变得那么充沛:“丫头,我好想生小闺女……”
她微微咬着红唇:“呸,闺女还是小子,岂能想生就生?”
“怎么不能?只要我们多多努力,很快就能生一个小闺女了……来罗,该努力了……”
她浑身绵软,根本无力,只好红着脸,任他为所欲为。
其实,二人都不知道,小虎头不是不闹,而是被陆文龙拖到了沙滩上。
一堆的沙子,陆文龙跟他对坐。
小虎头好奇地看着哥哥折一根枝条,在沙滩上比划,很快划出一个沙盘的模型。
“哥哥,你画的是什么?”
“是沙盘。用于作战分析的。以前阿爹教过我……”不,那是四太子教的。他失口,但小虎头当然不会知道,他立即又释然,“小虎头,妈妈给了我一本岳阿爹的兵法,叫我好好研习。我这一路上早已背诵得滚瓜烂熟,我教给你好不好?”
小虎头拍手,“好呀好呀,哥哥,你教我……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学兵法?”
“我听马苏叔叔说,也许要打仗了。我们是男子汉,当然就得有男子汉的样子,你难道不想保护妈妈么?”
“想啊,谁欺负妈妈,我就揍谁。”
“好,那你就听我的,我以后每天都教你枪法,你不许有任何的偷懒。”
“我一定听哥哥的话啦。对了,妈妈他们到底在干嘛?为什么不一起玩儿了?阿爹呢?我要去找阿爹……”
“刚说了要听哥哥的话,现在又不听了?小虎头,你看着,敌人要从这里攻来了……”
小虎头好奇地看着哥哥的比划,完全忘记了追问妈妈和阿爹。沙滩上,沙盘那么幼稚,粗糙,可是,那高大的少年,却已经慢慢长大了。生命里,除了玩耍,还有许多更重要更紧迫的东西了。因为已经经历过两次残酷的血腥大战,他甚至,隐隐的,已经如一位小小的将军了。
这一个冬天,大雪弥漫。
燕京内外一片银装素裹,就连狼主合刺的皇宫也不得不暂时停止装修。
这天早上,金兀术很早就起来。屋子里燃烧着火盆,虽然很温暖,却远不如昔日上京土炕的舒适。这是燕京的风格,已经完全仿照宋朝的风俗习惯,也充满了南朝的那种金粉和香艳的味道。可是,现在看来,仿佛东施效颦,绣花枕头。
少时,他从没这样的感觉,甚至觉得土炕很庸俗。现在忽然觉得土炕那么亲切。香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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