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醉神迷。
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腰肢,这样的酒。四太子当然也是男人,他和女真男子一样,解下发辫,赤着上身,汗流浃背。天热,****,美人脸……这一切都构成令人躁动的春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仰着脖子,再抬起头时,杯子已经空了。他哈哈大笑,将杯子掷在地上,仿佛不认得这个蒙纱的女人是谁,只一把拉在怀里,大声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极了……”转眼见到王君华满眼嫉妒之色,他左拥右抱,两个女人满满地抱了怀抱,真真环肥燕瘦,够意思极了。
众皆起哄大笑,金兀术将她二人拉着就往帐篷里走,摇摇晃晃,醉眼朦胧。两个女人各怀鬼胎,各自恨不得除掉对方,可是,谁也不肯相让。在营帐门口,耶律观音一伸手,王君华似是被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两人上前便悄然将她拖开,耶律观音半扶着四太子,倒在了宽大的锦毯上。
天热,孤男寡女,浑身其实都没什么障碍物,她对这种情况很满意,知道是耶律大用的药发生了效力。儿子,怀孕,自己就要怀孕了。只要生下儿子,王妃头衔,再难自己也会将之摘下来。
她解开身上的轻纱,就向酣睡的四太子身边躺去。她的手抚摸过金兀术的结实的胸膛,多年征战,加上锻炼,他的身材一直保持着盛年的健壮,孔武有力。可是,她知道,这下面,却是一颗魔鬼一般的心,只要惹恼了他,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还有什么能比征服一个男人,让他宠爱自己,千依百顺,然后再对他施加报复更令女人有成就感的?独占一个男人并不是成就,在他的万千红粉堆里,独霸三千宠爱,这才是无上的光荣。她精通夺宠之道,昔日荣华不足夸,现在,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在灵药的帮助下,四太子,再次俯在自己裙下。
裙下之臣,多美妙的事情。她手一伸,真正扯下全部的裙纱,此时,四太子翻一个身,忽然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满眼**和灼热。
那一刹那,有怀孕的感觉——那是胜利的感觉。她双手合什:感谢万能的昊天上帝,感谢太子殿下,奴家一定要把失去的,加倍夺回来。
她的手伸出,用尽女人所能用的极限手段。可是,四太子已经歪歪斜斜地躺下去,竟然睡得那么熟。酣睡如一滩烂泥。她毫不在意,也不慌乱,对耶律大用的药怀着彻底的信任和崇拜——四太子喝了那杯酒,没有这一夜,还有许多夜晚。烛火完全熄灭,她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心里也不知是爱是恨。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半梦半醒之间,浑身一阵燥热,她睁开眼睛,身上不着寸褛——四太子的奇异的目光,这一夜,是梦还是真?
她心里震惊,四太子会如何?她吸吸气,用尽全心,摆了个最完美的微笑:“四太子,奴家服侍不周……”
“不,你伺候得周到极了。好,好得很。”
耶律观音几乎喜极而泣,这是四太子么?四太子为何声音变得如此温柔?魔力,那是药的魔力,他真的被迷住了——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太阳已经升起,门外,拍门的声音震天价响,是王君华的声音:“耶律观音,你这个贱人,该死的贱人……”门已经被“砰”的一声撞开,耶律观音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王君华迎着她充满挑战和得意的目光,那具明晃晃的远比自己保持得要好的女体如一把刀,王君华尖叫一声,肥腻腻的手伸出就往她的身子掐去。
耶律观音一翻身,可还是迟了一步,背上被抓了一条长长的红痕,身子一个劲地往四太子怀里躲:“四太子,救救奴家……”
四太子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一幕,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女人的争宠更令人愉快的呢?他一只手抱住耶律观音,一只手伸出拉住王君华:“你二人今后要和睦相处。”
王君华尖叫:“四太子,这是背叛你的贱女人……”
金兀术和颜悦色:“既往不咎,她自愿回来服侍本太子,也算是将功赎罪。”
王君华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耶律观音拿了薄纱披在身上,示威一般向她媚笑一下,才起身袅袅婷婷地往外走,边走边说:“四太子,奴家给您打洗脸水”。她不像王君华,并不在四太子面前露出泼妇的嘴脸,保持着绝对的温柔作风,只和王君华擦身而过时,做了个眼色,王君华尖叫着就追了出去:“贱人,该死的贱人……不知羞耻……”
直到辱骂的声音完全消失,帐篷的门合上,几名侍卫把守门口,再也不放任何人进来。金兀术才翻身坐起来,苦笑一声:“喜欢本太子的女人,还真是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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