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剧毒:“速战速决,把所有人都杀光!”
事到如今再顾不得身份地位,乔兆海厉喝一声,脚下迅疾如风,也跟着加入战局之中。
鹤雷堂是专授独家功夫的门派,第二任堂主乔兆海青出于蓝,拳脚功夫更胜老堂主,他一出手自然使得易宸璟与白绮歌压力陡增,每一招都是凶狠无比,杀意毕露。鹤雷堂的子弟见堂主亲自参战,第一反应不是大受鼓舞越战越勇,而是萌生退意缓了身形步伐,生怕盛怒的乔兆海六亲不认伤到自家人。
借着大多数敌人退却的空隙,易宸璟终于拉住白绮歌把她甩到身后,长剑横挡胸前,炯炯目光直望向飞快袭来的乔兆海。
习武之人到达一定境界便能从细微之处品出对手实力高低,只看乔兆海无懈可击的身法易宸璟就知道,自己与对方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更遑论根本没修习过功夫的白绮歌了。
来不及嘱咐白绮歌后退,易宸璟双眼紧盯着乔兆海动作,在铁一般手掌迎头劈下的刹那用尽全力横剑抵挡,而后一声脆响,锋利坚韧的长剑竟被生生劈断!
削铁如泥的名贵宝剑根本拦不住乔兆海,长剑应声而断后,手掌带着凌厉掌风继续劈下,便是不懂拳脚的叶花晚也能看出,这一击若是命中易宸璟,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结果有惊无险。
乔兆海只掌可夺人性命,生死一瞬却蓦地止住去势,足尖一顿,堪堪向后跃去。
掌下捡回一条命的易宸璟大口喘息,转瞬即逝的眼神中藏着后怕。丢下断剑后退半步,酸胀手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抬起,没有去抹额头冷汗,而是紧紧抓住白绮歌微凉手掌。
刚才乔兆海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后退的,当所有人都凝神于易宸璟与乔兆海的交锋并抱着不同心思等待结局降临时,是白绮歌迅速做出反应,执着短剑不要命地冲上前逼退了乔兆海,不然这会儿易宸璟就只有抱憾而终的份了。
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饶是乔兆海有十成把握能一击杀死易宸璟,发觉有人危及到他性命时也只能选择避其锋芒。站定身形再看向携手并立的二人,眼中怒火愈发酷烈。
“你,是什么人?”乔兆海盯着伤疤横陈的素白面颊,怒火之下隐有一丝惊疑。
白绮歌的敏捷身手与出色应变能力超乎常人,出击招式从未见过又毫无章法可循。说她会武功,看步伐走向却是杂乱无章;说她不会,每每与鹤雷堂子弟交锋偏又能化险为夷,每个动作都那般精准纯熟、毫无累赘,分明有着丰富的制敌经验。皇子妃应该都是养在深宫或权贵之家的名门闺秀,如此老辣、凶狠的招数都是从哪里学的?
如其他与白绮歌交过手的人一样,乔兆海心里满是困惑不解。
“乔堂主是在明知故问么?”回想刚才惊心一幕,白绮歌心有余悸,面对乔兆海的突兀问题佯作镇定淡然答复,与易宸璟紧握的手掌沁出潮湿汗水。先是鹤雷堂子弟后是乔兆海本人,这根本就等同于车轮战,白绮歌极力拖延着对话,期盼能多少争取些时间给自己和易宸璟恢复体力:“我是遥国七皇子的皇子妃,乔堂主封城设计不都是为了我们吗,怎么会问出如此荒唐可笑的问题?”
被白绮歌冷嘲的乔兆海颇有些尴尬,只得以冷笑掩饰:“没什么,我是想知道得具体些,毕竟你这种不怕死的女人很少见。说起来你与乔青絮倒有几分相像,都是自以为是、不知好歹的愚蠢女人。”
“你才蠢呢!宛宁府的空气都因为你沾染了一股子蠢味儿!”听得乔兆海把白绮歌和乔青絮一道贬低辱骂,最先暴躁的是一叶山庄的小庄主叶花晚。挣脱宁惜醉的钳制奔至白绮歌身边,叶花晚强压畏惧挺起胸脯,伸直双臂做出保护姿态:“不妨告诉你,白姐姐是昭国白家的三小姐,你要是敢伤白姐姐一根汗毛,白家一堆大将军小将军非平了你们鹤雷堂不可!怎么样,怕了吗?”
乔兆海倒吸口凉气。
左丞相只说白绮歌是易宸璟的正妃,但从没告诉他这位皇子妃是联姻而来并且有着极其显赫的身份地位。白家的名气不只限于昭国,中州大陆的百姓有几个不知道昭国白家?那是世代军功卓著的将门啊!转念一想,既然是白家后人,白绮歌能有这般罕见身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你们就都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吧!”
阴森笑容冰冷刺骨,惊诧过后,乔兆海满眼杀机,凌厉掌风伴着恶狠狠低喝猛然窜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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