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讨打的自我介绍,华服青年不怒反笑,眼睛眯得更细,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你便是那河西故督曹谢公之子,谢左?”
“便是爷爷我了,你待怎地?”带着一帮子凶神恶煞的保镖,气势汹汹的上门,谢左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是来串门的。既然是上门滋事来的,至于是虞家还是秦家或者其他什么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总之小爷我现在心情不好,谁惹上算谁倒霉而已。
那华服青年冷哼一声,上下扫视一番谢左的装扮,面露不屑:“不想令翁一世为官,教出来的儿子却是这副德行。”
谢左没答话,自顾在门口台阶上一屁股坐下:
“有事说事,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没用。赶紧的,小爷我心情不好,没工夫跟你逗闷子!”
华服青年轻蔑一笑,又把折扇打开摇了两下:“本人贺邦,你可识得?”
谢左翻了个白眼:“杰士邦我知道,贺邦不认识。赶紧说事,没事滚蛋!”
华服青年见抬出自己名头,对方竟然毫无反应,不由脸色变了变。虽然有心问问杰士邦是何方神圣,但终究难免堕了自己威风,遂咬牙忍住。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终于还是抑住怒气,挑着眉毛道:
“汝与秦家小姐,定有婚约,可有此事?”
谢左心说这不废话吗,是个人都知道的,还要问?当下没好气道:“没错。怎么了?”
自称贺邦的青年自矜一笑:“秦家小姐端庄秀丽,知书识礼,本人自与之相识,便认定秦小姐乃本人良配。汝不过一破落官宦子弟,无家无势,何德何能与秦小姐匹配?不若速速修书,自陈其秽,早些断了那不切实际的念想,于己于人,皆是好事一桩。久闻汝家困顿,若汝识趣,本人还可奉上一份谢礼,岂不皆大欢喜?”
谢左琢磨了一下,才算听明白贺邦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主动退婚吗?多大点事儿!早说不就……早说也不行啊!婚约自己可以不在乎,但事关对抗山贼的大计,牵一发而动全一身,哪是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了,凭什么你要我退婚我就退婚,你算哪根葱?
当即冷笑一声:“我道什么人,原来是秦小姐姘头。退婚而已,小爷我就没放在心上。”
贺邦闻言大喜,甚至没计较“姘头”这个形容词的用法:“如此说来,汝同意退婚?”
谢左撮着牙花:“退婚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不过什么?”贺邦急忙追问。
谢左突然嘿嘿一笑:“不过我看你的脸很不爽,所以我!不!乐!意!”
此话一出,贺邦脸色大变,一张脸跟三九寒天吃了冰西瓜似的,冷若冰霜:
“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今日你是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来啊!”
话音一落,周围聚拢的大汉齐齐上前一步,目露凶光,好似围住一只小白兔的群狼,做出随时扑上去将谢左撕碎的架势!
“等等!”谢左忽然把手一举,高声叫道。
“知道怕了?”贺邦见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原来不过是个草包,除了嘴上厉害,一无是处!”
谢左没搭理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围拢自己的大汉一个一个挨着点:“一、二、三……八!”
贺邦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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