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回看尸体一眼:“并非,这伤口虽深,可以老夫多年经验,这人未必立即就死,他前胸中击,若以常理,该是仰躺之姿,可眼下,他俯趴,有蜷缩之势,必然是生前疼痛难耐,无力呼救,失血而亡。”
白漫点头:“表面上的确如此。”
秦老蹙眉:“何为表面?难不成姑娘是觉得老夫所言有失水准?”
“不敢,只是凡事都无绝对。”白漫道:“柳昊眼里并无痛楚之色,应该说凶手出手极利落,拔出利器,他就断气了。”
白漫脑海中不由出了武林高手出招的画面。
嗖嗖……
“胡说八道!”秦老大怒,指着牢房中央干草上的血迹:“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血迹,一个瞬间毙命的人如何弄这样?难不成是凶手弄的不成?”
“秦老息怒,说不定这就是凶手的故布疑阵。”白漫笑笑道。
秦老冷哼一声:“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何处?这可是府衙大牢,那些狱卒时常走动,哪个凶手杀了人之后不想着逃跑,还留在此地做这些?”
“做这些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如秦老所言,柳昊没有立即断气,那正常人无法承受这般痛楚,定然会发出声响,哪怕只是急促的喊叫或是呻吟。而方才大人也已问过狱卒,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白漫道。
“你这丫头,简直是胡搅蛮缠。老夫与你多说无益!”秦老板了脸,拱手对柳潭道:“大人,小的稍后便会将这所查验的结果呈上,还恕小的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等柳潭回复,一甩袖就出了牢房。
秦老的这一番举动,惊得白漫目瞪口呆,方才因他好心提醒,白漫还觉得这老者印象不错。怎么这片刻功夫,他就生气走了?
这脾气很暴躁嘛……
“舅父,我是不是说多了?”白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柳潭道:“这老儿就是这个性子。无需理会。”
白漫不由想到周老,当年他们在石阚,可是常常争的面红耳赤,周老有他的经验之谈,她也有她的大胆揣测。只是不管谁对谁错,两人从来没有真正的甩过脸色。
见白漫沉默不语,柳潭道:“你不必耿耿于怀,人年纪大了,性子顽固,难免听不进去。更何况,他之前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白漫哦了一声,的确,这里处处的线索和痕迹,都表明了是一个人生前痛苦不堪,从中央处缩至墙角,留下这一滩血渍。
不过,柳昊怎么死的已然不是重点,重点是凶手是谁?
“舅父,方才忘了说,这样的伤口我曾见过几次。”白漫道。就在方才查验柳昊胸口的伤痕时,白漫惊奇的发现,这伤口和程陌昀上次受伤,还有当初在章丹镇外发现的那些尸体伤口一模一样。
这个凶手频频作案,还一次次逃脱,真的是太狡猾了!
“大人,大人!”
牢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人,尚公公来了。他是来找大人的。”
柳潭沉眉,转身对白漫道:“你且在这稍候,一盏茶之后就拿着这块令牌,到京兆尹府,找张捕快。再有,在那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外传。”
白漫不解其意,却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一块令牌:“舅父,小漫自知经验尚浅,可否请义庄里的杜老随我一同前去?”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