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猎,只不过脾气暴躁,不与我们往来。”
许县令望向衙役,就见衙役上前一步,禀报道:“大人,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这老农进了那院子。待我等赶到的时候,这人已经咽气了。这老农也被吓得摔坐在地。”
许县令了然的点点头,又对一边站着的赵仵作道:“你呢,可有发现什么?”
赵仵作轻咳一声,道:“大人,小的方才给此人查验了一番,的确是死于袖箭,当场毙命。”
“那袖箭留下的伤口可与章大人的一致?”许县令又问道。
赵仵作微愣,道:“大人,小的还没拔出那只袖箭。”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拔?”许县令急喝一声。
“这,大人,不是您所要等那位姑娘一同前来查验?”赵仵作为难道。
许县令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望向一侧的屏风,从底下已是见到了白漫的襦裙。转念一想,又起身进了屏风。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好奇,这县令大人怎么突然间起身离去了。纷纷翘首望向一侧的屏风。
“大人。”白漫行礼。
“不必多礼,姑娘啊,这人你可看的清楚?”许县令问道。
白漫摇头:“这距离太远,不便查验。大人不若让我上堂查验。”
“这…”许县令一顿,说来这让女子上公堂查案,已是破格。还要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查验尸体,这一个姑娘家查验出来的,说出去谁信?
“姑娘啊,不是本官不信任你,而是你一个姑娘家。池大人都没有让你亲上公堂,本官又如何能坏了你的前程?不妥,不妥。”许县令想到此举说不定还会与石阚知府交恶,当下摇头。
这个结果,白漫已是能够想到,说到底,一个女子验尸还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大人,那可否将尸体搬进来?只出其声不出其人。”白漫退一步道。许县令的顾虑,白漫明白,也知道这件事她不能操之过急,需徐徐图之。
许县令略一思索,道:“可姑娘你的声音,还是女子的声音……”
“大人若是我说我义父同意让我验尸你定然也不相信,可此举虽让百姓们知晓我是女子,可是却不知我究竟是谁。他们若是听我说的有理,自然不会在意我是男是女?”白漫道。
许县令不语,一边的赵仵作却道:“大人,小的觉得此举可行,站在屏风后验尸,倒是显得神秘,这世间上的人啊总是对神神秘秘的事情感到敬畏,只要能查出真相,这是谁查验的又有什么关系?”
随之又凑到许县令耳边小声道:“如此一来,姑娘的身份并未透露,池大人也不会迁怒大人。”
许县令闻言点头:“此法甚好,姑娘且等着。”
许县令再次出去,吩咐衙役将尸体搬到屏风后面。
片刻,屏风后就传来女子和赵仵作的讨论声。
“这人手指上的磨痕倒是与袖箭上的纹路一致,这袖箭的确是他亲手插进去的。”
白漫不解:“人若是自杀,生前定然犹豫,箭矢插入喉头,这双手力道顿失,如何能贯穿了喉咙?”
“你且看此人的双手,两指之间还有手掌之处皆有老茧,如方才那老农所说,这田老二是猎户。猎户常年拉弓,臂力惊人。”赵仵作又道。
白漫摇头:“臂力再惊人,这人体反应也不是他能掌控的。插入喉头的瞬间,便会传来剧痛。除非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