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平日子!”
白漫和程陌昀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这许县令行的是全部剿杀的计划,如此一来山中的土匪们明知是死路一条,自然是抵死反抗,倒是比寻常地方的土匪们更为难缠。
好似看出了白漫和程陌昀的惊讶。
许县令又道:“自然,这寨子里的妇女和孩童,我们还是会接纳的,毕竟女子都是被俘虏进山,被逼无奈。”
白漫赞同这点,那些土匪是罪该万死,可是寨子里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
衙役们已经将这里的尸体都整整齐齐的排列到一处,只等着衙门里再派人过来。
不管他们生前是何种身份,死后都同等待遇,被白布齐齐盖过。
“若是这些人真是死于土匪之手,那么大人抓到他们自然要严惩不贷。”白漫道。
他们是过客,并不清楚这些土匪们对章丹百姓做过什么。可许县令自幼便是受害人,这些年也见多了土匪们下山打劫的事情,恨意难平也是在情理之中。
撇开此事不提,白漫将方才让洛石记录下来的验尸结果从小册子上撕了下来,递给许县令,道:“大人,你且过目。”
许县令有些不解,接过了纸张来看,越看眼睛越亮,道:“这些人的死因?”
白漫点头:“此中疑点重重,还请大人能够仔细审理。”
许县令却是追问道:“这是谁人所写?早就听县衙里的仵作提起过,石阚那位周大仵作,每次验尸都会将结果详细的记录出来,好让池大人一目了然。”
当初听闻那位周仵作亡故,他与衙门里一行人谈论时还觉惋惜。不成想,眼下倒是亲眼看到了这般详尽的记录。
许县令说着视线在几人身上徘徊,最后锁定在程陌昀身上,虽然觉得这等相貌的公子与仵作极不搭边,可是在场只有他一个男子,除了他还能有谁?
却不想他面前的白漫径自道:“大人,是我丫鬟写的。”
顺着白漫所指,许县令看向坐在马车辕上两眼放空的丫鬟。
呃,一个丫鬟代笔也是正常。
许县令随即又摇头,他的意思却并非要知道这纸上的记录是谁人做的,望向程陌昀:“这人可是你验的?”
“正是。”
“不是!”
程陌昀和白漫异口同声。
白漫瞥了一眼程陌昀,不禁有些动容,堂堂一个世子,竟然去承认这尸体是他验的。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白漫目光坚定,道:“你替得了我一次,却不能每次都代替我。”
程陌昀沉默片刻,眼神幽深,仿佛要透过白漫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去,片刻才道:“随你。”
随之转身入了马车。
白漫叹气,她这是辜负了程陌昀的一番好意。
两人的一言一行却是被许县令看在眼里,这回许县令却是瞪大了眼睛,两撇胡子猛然翘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池,池姑娘。这人是你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