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白漫有些不知所措。
前一刻程陌昀对她而言还是亦敌亦友,可今晚过后她要如何面对他?
怎么会喜欢她呢?
这些年肆意捉弄和嘲讽,难道都是因为喜欢她?那他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她觉得程陌昀就如一条奔流不息的滔滔大河,而她只是山间自由自在的潺潺溪流,也许他们曾有过交集,可是最终的结果定然是分道扬镳。
或许他真的只是别出心裁的耍她取乐,就是因为那块玉坠。
白漫脑袋有些发懵,睁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直挺挺的盯着上首的床板若有所思。
脑海里划过白谚妤、白葛、池睿、柳稚等等在石阚认识的人……下一刻翻身起床,来到一边的梳妆台上,打开一个个盒子将里面藏着的银票,首饰统统都倒了出来。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方才哭得太认真了,白漫一边控制不住的啜泣,一边清点着她的金库。
……
翌日,笑得快看不出眼睛的盛公公已在池府门外等候,准备的车马也早已排成一列,一行官差整整齐齐的站在后头。
可池府上空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一群人围着池蓁蓁依依惜别。
“姐姐,我不要你走。”池葭葭死死抱着池蓁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引得池蓁蓁强忍着泪意不断安慰。
柳稚依偎在池睿肩头,心中不忍。
一边的白谚妤也是不住的用帕子抹着泪:“蓁姐姐,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不若就让我去吧。”
池蓁蓁摇摇头:“谚妤妹妹,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此行也非我去不可。”
拍了拍池蓁蓁的脑袋,道:“好妹妹,你们都别哭了。弄花了我的妆,可是再没时间装扮。难不成你们想让我像一只花猫一般进京?”
池蓁蓁故作轻松的话并没有引得几人展颜,池葭葭反而哭的更厉害:“我不要,姐姐不要走。”
去京城做秀女,以后多半就是要留在京城,她们姐妹两自小形影不离,猝不及防要分开,池葭葭实在接受不了。
这时,外面的青铜进来,道:“盛公公来问大小姐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时辰不早了,他们马上要出发了。”
池葭葭一听抱得更紧了。
“葭葭…”柳稚上前,将池葭葭拉开,道:“葭葭乖,你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娘你不要骗我?”池葭葭泪眼朦胧的看着柳稚。
柳稚辛酸,只是道:“娘何曾骗过你。”
这时如茵焦急的从后面跑了过来,道:“夫人,小姐,不好了,若水姐姐昨夜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肚子疼得厉害,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池蓁蓁着急:“那还不去请大夫?”
白谚妤连忙道:“离先生还在府里,快让他看看。”
“池大人,吉时已到……”外面传来盛公公的催促声。
如茵转身就要离去,却被柳稚唤住,道:“若水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此行就由你陪着蓁儿去京城。”随之唤过一边的风铃,去请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