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时无话,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小漫,你是不是在生姐姐的气?”白谚妤有些紧张的拽着袖子,摩挲的手指有些发白。
白漫抬眸,敛了笑容,道:“姐姐以为呢?”
白谚妤姣好的面容在灯下显得很是柔和,有些拘谨的看了白漫一眼,解释道:“小漫,谚姚她刚死里逃生,心情难免不佳,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话我从未放在心上。”
白漫正色:“只是姐姐难道也以为是我推她入了鱼塘?”
白谚妤急忙道:“小漫,你不要误会,姐姐自然是相信你。你素来是个心地善良,不会去害人。可谚姚她与你并无仇怨,为何要如此说……”
白漫觉得有心火在烧,道:“怎么会无冤无仇?我可是打搅了她的好事…姐姐,她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要待她这么好?”
“我…”白谚妤一窒。
“我知姐姐与她往日情谊匪浅,可是你们已经这么多年未见,你又了解她多少?人是会变的……”
白漫不想再跟白谚妤兜圈子,直接了当道:“就拿那晚来说,她若真得逞了,柳濡逸暂且不提,她占用的是你的房间,哄骗你传唤了柳濡逸。她如此利用你,可曾有为你考虑过?”
到那时,池府出了这样的丑事,让京城的陈太医前来问责。
柳濡逸一个京城大世家的子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这次正是他们刮风的好机会。池府里的她们也会深受影响,不管池蓁蓁她们以后嫁在何方,这件事情都会让她们落人话柄。
“她…我…”白谚妤一时语塞。
“只要陈谚姚担不了责,只需说这一切拜你所赐,柳濡逸来的是你的房间,只是误将她当作你…”白漫没有继续说,届时与柳濡逸私相授受的自然是白谚妤,而陈谚姚不过是个受了牵连的可怜人。
闻言,白谚妤脸色煞白,声音拔高:“不会的!”
“如何不会?人性如此。不过现在自然不会,因为陈谚姚已经没有机会再做这件事。”
白漫有些气闷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茶壶里的水早就凉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杯凉水下肚,整个人的火气就消减了大半。
白谚妤有些接受不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不管是曾经的好友利用她,还是她好心差点殃及了救命恩人。或是现在白漫这般冷言冷语。这些统统让她的心不断抽痛。
见白谚妤的面容变得难看,白漫又有些懊悔:“姐姐,对不起,我一时口快。”
白谚妤微微摇头,缓了一口气,道:“小漫,你说的话姐姐会放在心上,好好斟酌。”
“好。”白漫点点头,以后不管白谚妤与陈谚姚如何相处,应该都不会像这次这样毫无防备的被利用。
撇开话不提,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枉我痴长你一岁,可许多地方还不及你半分。”白谚妤握住她的手,道:“这些年,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白漫也想起了在从京城里出来一直颠沛流离的日子,不管是苦还是甜,她们两人总是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不由得笑了起来:“放心吧,小漫还要看着姐姐嫁得如意郎君,儿孙满堂。”
闻言,白谚妤脸上立即染了胭红,嗔怪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