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离墨道自己是草药师,草药师会那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荆大夫说你医术高超,池府那位姑娘是从京城里来的,若是你能救得了她,池府就能免去一场麻烦。”白漫学着白谚妤的话道:“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离墨不为所动:“我早已不是大夫。”
”好,不是大夫,是草药师。那草药师也可以救人。”白漫继续道。
大夫不过是个称呼,是草药师,是扫墓人,是任何一个身份都没有关系。这医术不是说丢就丢,过去也不是说抹去就抹去。
不是每一个会看病的都是大夫,也不是每一个大夫都只是大夫。
‘咔嚓咔嚓’
刻刀划在墓碑上的声音尤为刺耳,离墨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几年,白漫也算有些了解离墨的性子,他行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就如这些年他为何呆在大尖山不下来,又为何在此时下来。
“师傅,其实那个姑娘我也很讨厌。昨晚我还和她打了一架,你看我的脸,这都是她挠的。”白漫撩开头发,道:“师傅,你看看这药膏可是能祛疤?”
白漫没话找话,拿出柳濡逸给她的那个玉瓶。
这回,离墨倒是没有拒绝,接过打开放在鼻尖一过,道:“极好,太医院里不外传的秘方,雪容膏。”
白漫一怔,这药膏如此名贵?
“师傅,这得值多少银子?”白漫小心脏扑通跳,既是太医院不外传的东西,就不是轻易能得来的东西,柳濡逸就这么给她了?
“价值连城。光其中的天山雪莲,就不知价值几何,更何况其余十几种名贵药材。太医院原判亲自秘制,一年也仅得三瓶。宫里的娘娘们为此也是挣破了脑袋。”离墨介绍完也没有问她是从哪里来了,将瓶子递了回来。
白漫咽了下口水,小心是捧了过来,这么贵重?娘娘们都得不到的东西,柳濡逸怎么会有?
对了,柳家出了位皇后,想来是娘娘所赠。
下一刻,白漫倒了一点涂在脸部的伤疤上,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用,真是浪费。
“师傅,我姐姐说了,那姑娘若是死在了池府,不光会给池家带来麻烦,还让他那远在京城的老父亲饱受丧女之痛…”白漫涂抹这药膏,也没有忘了正事。
“丧女?”离墨轻语。
白漫连连点头:“就如我们没了家人,每每夜半陪思亲。我姐姐都快哭出眼疾了……”
……
池府的大门外,青铜早就在翘首以往,见到白漫的马车回来,当下转身飞快的回去禀报。
不多时,荆大夫和柳稚就走了出来。
从马车上最先下来的柳濡逸,随后是白漫。当一袭布衣的离墨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时候,荆大夫眼中一亮,迎上前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离墨轻咳一声,道:“荆大夫你是给我出了难题。”
荆大夫呵呵笑道:“哪有什么难题?能不能活,都还得看那姑娘的造化。快,里面请。”
“离先生,我们也是无法,才劳先生如此奔走。实属罪过。”柳稚欠身一礼。
“池夫人不必多礼。”离墨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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