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妤…”
耳边的呼唤声将白谚妤的思绪从过去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陈谚姚有些不悦:“谚妤,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白谚妤点头,压下心头纷乱:“你不若告诉柳公子,说不定他会记起当年的事。”
“记起来又有什么用?你也知道京城里的姑娘深居闺阁,很少有出来走动的机会。在那之后,我虽多方打听,也远远的见过他几次,可始终没有再与柳家哥哥说上话。他早已不记得我这么个人了。”
陈谚姚紧盯着白谚妤:“我好羡慕你们。能四处游玩,自由自在无人管束,还能与柳家哥哥朝夕相处。”
白谚妤眉头微跳:“谚姚,池家虽不比京城,可义母对我们的管束也是极为严苛。再则,我们与柳公子也只不过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并不是什么朝夕相处。”
柳稚曾教导过她们,男女大防乃是她们这些闺阁姑娘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她这些年也是时刻谨记,平时也少有外出,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免得让池家难堪。
是以,陈谚姚的这些话,让白谚妤有些不喜。
陈谚姚也察觉到了白谚妤的情绪,当即道歉:“谚妤,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说出来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白谚妤点头。
如此,陈谚姚状若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就是从那之后,柳家哥哥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是从那时就决定,今生非他不嫁。”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白谚妤喃喃。
“没错,我也这样以为。戏文里都说了,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说着陈谚姚有些害羞,红了双颊。
白谚妤不知如何作答,原本以为是两情相悦,陈伯父是棒打鸳鸯。可眼下柳公子都不记得谚姚,这该如何是好?
陈谚妤突然拉住了白谚妤的手:“谚妤,你不会看着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不对?”
眼神希冀,仿佛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
“我自是希望你觅得如意郎君,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又能如何?”白谚妤歉然道。
陈谚姚泪意再次涌上,抽泣道:“我知道,你我小时候这番情谊,你定然是真心希望我好。”
说着央求道:“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谚妤,求你一定要帮我。”
“我?”白谚妤委实意外:“我能怎么帮你?”
陈谚姚眼神微闪,立即凑到她耳边轻述一番。
语毕,白谚妤连连摇头:“我与柳公子不过点头之交,真的没有办法帮你把他邀约出来。”
再说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请一个男子去房间?太太不妥了!
“谚妤,难道连你也见死不救么?”陈谚妤期期艾艾:“如若今生不能和柳公子在一起,那我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这……”白谚妤左右为难。
陈谚姚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道:“我知道这强人所难,可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再过几天,柳家哥哥就要走了。错过了这次,回京之后,我便再也不能见到他了。我爹一定会让我嫁给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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