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过梁木樨心中有个疑问,难道燕云世家那么大的动作他们不知道么?这根本不符合羽帝暗探出生的经历。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在梁木樨脑中盘旋多久,因为她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很快就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梁木樨强迫自己醒过来,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睁不开眼睛,困得不行。
只能任那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边回响,而她用尽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睡过去,因为很明显这对话的内容似乎跟她有关。
“……可惜了,她还没有怀上孩子。”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缥缈,又有些熟悉,似乎是南浔的声音,但是又感觉不那么像。
不过现在梁木樨脑子里似乎有一团浆糊,她勉强控制住自己不睡过去就不错了,根本不能同时思考别的事情。
接着是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这有什么关系?应该高兴才是,这样她才能没有牵挂,而且阿泽卡应该很高兴吧?”
阿泽卡?怎么又说到了阿泽卡?关他什么事?难道阿泽卡那边胜了?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又听见那个女声道:“这样也好,将来……”她没有说下去,话锋一转,“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异常吧?”
男子道:“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还没有信心么?他喝的酒里早就下了无色无味的药,等会儿动手神不知鬼不觉。”
“那就好,这个药的药效是多久?没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她醒了之后就会忘掉之前发生的事情,会把阿泽卡当成她的丈夫……”
梁木樨心头一个激灵,但是更大的困倦袭过来,让她连动一动手指头都不能。
就在她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心中忽然一动,意念闪过,唤醒了同样陷入沉睡的母蛊,而子蛊也同时醒来,在她体内开始运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木樨终于觉得自己的手脚又能动了。此时她已经很清楚自己被人下了药了,看来她先前心头的疑惑一点儿也不错,她的师父和羽帝果然是要出手对付周牧阳了。
幸好,他们没有把自己身上的蛊计算在里面,不然……
梁木樨睁开眼睛,就见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角的鹤嘴里燃着一支蜡烛。
她先用母蛊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她根本没有人,便快速起身,门口守着两个宫女。就梁木樨了解,南浔身边的这些宫女都是身手绝好的高手,不过这些人在她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她甚至没有用蛊,只是上前一个手刀就将两个侍女劈晕了。
然后将一个侍女拖到小榻上伪装成她自己,另一个则塞在了床榻下。
她自己换上了侍女的衣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羽帝和南浔皇后对他们的药太放心了,这里守卫竟然十分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