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太后娘娘!”
太后没有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站在太后身边的掌事女官巧珠却开口训斥道:“胡说八道,危言耸听!什么熏蛊虫?不是说蛊毒吗?”
鸣蜩自己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蛊毒是由蛊虫产生的,而陛下所中的蛊毒,其实已经由蛊毒转化为蛊虫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娘娘是把蛊虫引渡到自己身上了,现在不是想尽一切办法驱除呢吗?所以,太后娘娘……”
她话没有说完,便听见梁木樨的声音由里面传来:“母后来了,请进!”
太后一愣,难道不是应该你出来迎接吗?真是不知礼数!
她等了一刻,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只能自己进去,心中不禁更加窝火。
太后买进去就看见梁木樨脸色苍白地靠在贵妃榻上,而莺时正在看着炉子。
看见太后进来,梁木樨才睁开眼睛,连忙要挣扎着起来行礼,太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周牧阳便进来了,摆摆手:“母后是自家人,在母后面前不要将就那些虚礼。”
太后:“……”
她皱了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蛊虫了?”
梁木樨仰起头来:“起初臣妾也不知道有了蛊虫,只是觉得将蛊毒引渡到臣妾身上可行,于是就这么多了,谁知道……”
她说着将自己的衣袖挽了起来:“母后您看。”
梁木樨信念一动,她的子蛊就开始在手臂上游走起来。
太后靠的近,一眼就看见她莹白如玉的皮肤下有一道鼓起在蠕蠕而动,吓得她脸都白了,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儿坐在地上,幸好巧珠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太后惊恐地指着梁木樨的手臂。
梁木樨放下衣袖,一张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毅然决然:“母后别担心,其实不光是手臂上,身上也有很多。其实这次是我们不对,我们瞒着母后了,这一次我们根本不打算去小凤山,而是要去找婆婆帮忙解这个蛊。还请母后谅解。”
周牧阳瞪她一眼:“你看你,又叫母后担心!”
梁木樨泫然欲泣:“皇上恕罪,臣妾也不想的,只是想着欺瞒母后和父皇到底不好。”
太后:“……”
周牧阳趁机道:“母后你看,我们必须马上启程。这天锦城和宫里的事情还要劳烦您跟父皇。”
太后嘴唇都在哆嗦,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好好,你们这就启程,我们……我和你父皇在宫里帮你们守着。”
“恭送母后!”周牧阳和梁木樨齐声道。
周牧阳亲自虚扶着太后的手臂,带着她往外面去。此时秋已经深了,凉风吹在脸上,太后才回过神来,转头问周牧阳:“这么说,你身上也有?”
周牧阳垂眸:“先前怕母后和父皇担心,儿臣不敢据实相告……只是,不知道父皇身上有没有?若是有……”
太后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你父皇,你父皇身上没有。”
“那就好!”周牧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