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会有自己的密探,谁知道这些大臣里面有没有人是别的国家的细作?
特别是大承,他们一个梅溪书院囊括了各个国家的精英,若是他们想要发展细作的话,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臣领命!”礼部尚书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周牧阳接着又道:“工部继续盯着河工的事情,派人去核实,七天后朕要看到切实可靠的数据!户部钱粮都要跟上,派人去现场核实之后,做个预算给朕!”
“臣等领命!”
……
周牧阳三言两语将刚才早朝的时候没有商谈完的事情全部交待完了,然后道:“其余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事,随朕去西城门!”
“去西城门?陛下,是出了什么事吗?”崇国公此时站出来,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周牧阳脸上的笑意便深了起来:“前段时间皇后出使了突厥,又转道去了尚臻高原,这也是尚臻高原派出使团前来的原因,他们这次带过来的东西很多,有战马、矿藏等等,你们要做好准备,好好招待他们。”
“臣遵旨!”
大臣们虽然答应着,但是心中却在腹诽,梁木樨虽然是周牧阳唯一的妻子,但是至今尚未册封,怎么就能够以皇后的礼仪去迎接她呢?
况且,说什么出使,说得这么好听!明明是被突厥的扎布慕可汗挟持走的!
这样落入敌人之后的女子,想不到皇帝心里竟然一点嫌隙都没有,还用这样隆重的礼去接她。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但是唯独崇国公眼眸闪了闪。
这一次,在对待沈云锦的事件上,周牧阳可谓是很不给他这个舅舅的面子。
沈家为了太后,为了他,放弃了很多东西。崇国公十几年不入朝堂,儿孙都不在朝中谋取高位,就算是在朝中做了官,也都是不在要职的小官,而且还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取的进士。
而他唯一的弟弟沈崇元常年驻守在北雍关,家中妻儿多年都照顾不到。如今已经好几年不回京城了。
但是现在,周牧阳竟然过河拆桥,一点儿面子也不肯给他这个大舅舅,据说还差点儿将云锦掐死。这都好些天了,云锦还夜夜做噩梦呢,她吓得京城都不敢再呆了,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天锦城这么大,周牧阳竟然将他们逼到无处容身的地步!他们做错了什么?!
崇国公站出来,咳嗽了一声道:“陛下,皇后现在还未册封,用皇后的仪仗去迎接她不太好吧?”
周牧阳最烦别人质疑梁木樨的身份,此时听见崇国公这样说,一丝恼意爬上心头,但是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是那样面沉如水地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淡漠:“崇国公,朕没有说要用皇后的仪仗去接,只是妻子回来了,做丈夫的去迎一迎,这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吧?朕说的皇后,是她在朕心里是唯一的皇后。若是朕想去接一下远归的妻子都不能够,这个皇帝做来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