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光芒倏然入体,像是一缕沁凉的风,从他的皮肤、骨头里面无声地渗透了进去,润物细无声,似乎正在一寸一寸地缓解着她的疼痛。
在他身边的人,包括叶天星都没有察觉,但是周牧阳却奇迹般的心中一片宁和,刚才剧烈的疼痛似乎是幻觉一样,完全没有发生过。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样痛入骨髓的疼痛到底有多锥心蚀骨,若是有可能,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周牧阳浑身虚汗,衣服全部湿透了,但是却没有哪一刻有此时这般轻松,他经不住声音轻快地叫了一声:“天星!”
叶天星最知道周牧阳蛊毒发作是个什么样子的,断然不可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来叫他的名字,所以此时叶天星很是诧异,不过没有等他发出疑问,便听见后面嘈杂的声音传来,众位大臣们听见皇帝陛下身体不适都跟着过来了,乌鸦鸦的一大群人。
叶天星来不及细想,顿时心急如焚,这个时候周牧阳是没有抵抗之力的,而他要全力给他救治,周牧阳身边的几个得力的人全部被派了出去,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得力的亲信了。
因为他唯一留在身边的杜峰,前几日也因为大承屯兵的事情被派往白石岭去了。
叶天星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前些天才从陈思捷那儿传信回来,梁木樨等人距离回到天锦城至少还要十几天,所以这些天他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周牧阳,要不然楚宇可能就要岌岌可危了。
他不是为了楚宇,而是为了从小跟周牧阳一起玩到大的情分。
面对群臣越来越近,他果然地吩咐跟在身边的小太监:“快点去请太后来,务必要挡住这些人!”
因为等一下他要对周牧阳用尽全力,才能够抵抗蛊毒。不得不说这个血蜒蚰的蛊毒实在是太厉害了,他跟千樽子的医术、毒术都已经是最顶级的了,但是合两人之力却仍然无法战胜这蛊毒,甚至连压制都压制不住,只能够勉强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减轻周牧阳的痛苦。
他一边催着抬着周牧阳的肩舆快速往乾元殿去,一边转身将群臣拦住:“诸位大人,我知道你们忧心陛下,但是陛下现在需要医治,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叶天星暗暗着急,一边让自己的小道童和侍卫拦着前来探望的大臣,一边急匆匆地往乾元殿里面去了。
刚刚进了乾元殿,里面的宫女、太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而侍卫首领赶紧调集了人手前来把手。
周牧阳已经被人从肩舆上搀扶了下来,此时正躺在屋子里面的贵妃榻上。
他还是浑身汗湿,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却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脸上有了一种在剧痛和精神过分紧张之后的疲倦,看见叶天星进来,他摆了摆手说道:“天星,我觉得这一次情况可能没有那么严重。”
“啊?”叶天星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并没有感觉道疼痛,你只是不想上朝了,所以装的?”
不得不说,叶天星的反应确实很快,因为在他心里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蛊毒不可能在白天发作,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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