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不过谋逆在大赦的范围内。
周牧宇跟康王依然关在宗人府里,周牧阳没有要他们的命,不过是想看看朝中到底还有多少人站在周牧宇这边罢了。
宗人府的四方小院,周牧阳住过,梁木樨也住过,如今周牧宇和康王住在里面。
周牧宇在这里算是待遇比较好的,按照周牧阳的打算,若是他还没有什么举动,便要将他迁出宗人府,这样才能更方便他跟外面的人往来。
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亲情,所有的这一切在普通人家看起来很平常的兄友弟恭,在皇家都会在权力之下化成齑粉。
这些日子,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的避着宗人府,没有人会主动跑到宗人府来探望一个已经过气的王爷,从而引起新帝的猜忌。
然而这一天却有一顶青尼小轿在宗人府的后门停了下来,上面下来一个裹在黑色大斗篷里面的人。七八月的天,这个人却从头裹到脚,宽大的兜帽罩在头上,完全看不清隐在帽檐下的容颜。
守门的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但是也正因为是老人,经历的朝代多了,认识的人也多了,这才有了错综复杂的关系。
跟在宽大斗篷的人后面的是一个独臂侍卫,头上同样戴着一顶宽大的帷帽,白色的面纱遮住了面容。
那独臂侍卫走到前面,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了守宗人府的老太监,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个老太监也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般,转头就往里面走。
斗篷人主仆跟着他进了一间屋子,等到那老太监出去之后,独臂侍卫才道:“义父,您这样做太冒险了,其实您今天不用亲自来的,让孩儿来就行了。”
他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若是有熟人在,便能够听出这是当日骁骑营总教头安成的声音。
斗篷人摇了摇头,说道:“他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老夫不亲自来,怎么能够让人看见咱们的诚意呢?”
他说着话,伸手掀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安大人略显苍老的脸。
他这个年纪本来还不该退下去,朝堂之上比他年纪大的多的是,可是偏偏皇帝给了他警告,让他不得不退。
安大人原本就热衷于权力,此时还不到天命之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怎么能够甘心就这样在乡下家中养老?当一个田舍翁一直到老死,安大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安成不再说话,走上前去,想要提起桌上的茶给安忠斟一杯,然而看到安忠摇了摇头,便退后一步,安静地立在他身后。
片刻,门吱呀一声响,年轻俊美的端王走了进来。周牧宇最近好菜好饭供着,倒是比原来劳心劳力的时候更加胖了一些,原本清美的脸颊微微显得有些丰润,气色也好。
听到门想,安忠站起来几步迎上前,拉着周牧宇的手上下打量:“殿下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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