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周牧阳,只觉得心酸无比。他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啊,若是他有一天能够这样对自己,便是让她死,也值得了。
可是为什么梁木樨还不知足?为什么明明他们能够趁机杀了突厥可汗,她却要无端生出事情来?难道她不知道周牧阳在为她担心吗?她怎么能够这样!
安宁儿越想心中越是不平,越是气愤,忍不住抬起手,一支袖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梁木樨。
梁木樨眼睛微微一眯,想起她从梅溪书院完成了学业之后,作为大承使臣出使楚宇的那一次,从楼上迎面飞来一支箭,正是这样又短又小的箭。那时候她以为必然是小弩射出的,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是袖箭。
没等她出手,一抹寒光闪过,周牧阳已经将那支袖箭削成了两截,击落在地上。
“宁儿,你干什么!”周牧阳目光骤冷,利箭一样射过去。
安宁儿莫名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道:“我,我只是想救皇嫂。”
周牧阳转过了目光,正要说什么,身后侍卫来报:“陛下,阿泽卡亲王在东城门求见。”
“把她带走!”周牧阳指了指乌兰朵,而后道,“让他稍待片刻!”
乌兰朵猝然抬起头来,喝道:“阿泽卡是我姐夫,你凭什么把我扣下?”
周牧阳不理她只是疲倦地摆摆手,向梁木樨道:“暖暖,你到底要做什么?非去不可吗?我们一起去可好?”
梁木樨摇了摇头:“不好!你先回去,等我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必然回来!你让莺时跟我一起去!”
莺时缓步走上前去,冲周牧阳施了个礼:“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娘娘的!”
周牧阳道:“好,我等你,一个月不回来,我就发兵灭了突厥!”
梁木樨点点头,冲着扎布慕道:“我与阿泽卡多年不见了,让我们见个面可好?”
扎布慕见周牧阳好不容易同意了,看样子他们跟漠北的亲王阿泽卡很熟,生怕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变故,沉声道:“你最好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东西你不想要了?”
梁木樨叹口气:“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这就走吧,阿泽卡我以后再见。”
早知道能够见到阿泽卡,应该把白银带来,这样也能让它见见真金了。
她冲着周牧阳道:“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必然回来。你信我,一个月后我就能对付……”
她话没有说完,便被扎布慕带着往围墙上跃去,莺时只得也跟了过去。周牧阳这才对侍卫们说道:“给他们开道,让他们离开!”他随手将挂在腰间的令牌扔了过去,自己大步往外面走去。
阿泽卡在东城门等他,而扎布慕则带着梁木樨往西城门而去。
周牧阳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只听见乌兰朵在后面不停地吵闹:“带我去见阿泽卡,我要会漠北,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周牧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侍卫自动撕下一片衣袍将她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