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对立而已。就算这样,也没有必要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其实她知道周牧阳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那就是前世仗剑饮酒走天涯的时候,是今生在梅溪书院书生意气快意恩仇的时候,至于做不做皇帝,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到时候若周牧宇真的做了皇帝,容不下他们,他们还能去大承,辅佐慕慕。
这辈子,他们之所以处心积虑的夺位,不过是为了报前世的仇恨。
“好啊!”周牧宇神色轻松起来,“我答应你,我不会向你捅刀子。”
梁木樨点点头,又听他说,“还有,从今天起,你的行动自由了,你要不要换个住处?”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我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周牧宇点头,指着守在门外的两个内侍道:“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让他们去跑腿就好了。”
梁木樨答应了一声:“想必你很忙吧,快去吧!”
周牧宇说了声好,又道:“下了雪的御花园很美,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现在不想去,挺冷的。”
下雪不冷化雪冷。
雪早就停了,如今外面阳光普照,到处亮晶晶的晃眼,她还是安稳地在屋子里待着吧。
……
日暮时分,梁木樨又去了一趟元坤宫,如今的元坤宫还没有解禁,她也没有进去,只远远地看了一眼。
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康王,这个老头子似乎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满脸的褶子,不过腰背却挺得笔直。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更老的老头子,佝偻着腰背,不住咳嗽,整个人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缩成了一团,看上去足足比康王矮了两个头。
不过当梁木樨好奇地向那个老头子看过去的时候,那老头也向她看来,视线锋利如刀,阴森而带着恶毒,让她莫名打了个寒颤,浑身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这个人绝对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别看他老得快要死了,真正对上,谁死还说不定。
因为就在刚才对上他视线的时候,梁木樨真切地感到子母连心蛊一阵躁动不安。
她心里基本就肯定了,这个人一定也是一个蛊师,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蛊师。
“你是熠王妃?”就在她施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康王突然开口了。
梁木樨含笑道:“王爷好眼力。”
“你这是要另投明主了?”
梁木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康王便道:“本王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打消你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要做痴心妄想的梦!”
梁木樨哈哈笑了:“王爷说的笑话真是好笑,这话对你自己说才合适吧!”
康王冷哼了一声:“谁笑到最后,你就等着看吧!希望你有命能活到看到的那一天!”
梁木樨点点头:“自然!我总是比王爷你年轻呢!我也希望王爷你活得久一点,不要还没看到,就一命呜呼了。”
“你!”康王抬手就向她扇过来,梁木樨侧滑一步,避开了,仍然笑吟吟地看着他。
“叔祖!”
伴着清亮的喊声,周牧宇大步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