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正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衣服,在她的心口处,伏着那只吸饱了血涨得通红的蜒蚰,正随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膛漾出一波一波诡异的红光。
……
勤政殿内,去熠王府查抄的人来报:“禀陛下,在熠王府内发现了一条暗道,可以通到外面的蓝花巷。”
安大人闻言道:“陛下,现在事情再清楚不过了,熠王妃说最近没有出去过的话根本就不可行,她从暗道出去,谁也不知道!”
其他几个大臣闻言也顿时面露惊骇之色,纷纷表态。
“陛下,熠王妃乱我楚宇,祸害我百姓,动我国之根本,此贼当诛!”
“陛下,熠王妃行巫蛊之事,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陛下,巫蛊害人,稍有不慎就如同疫病一样传染,还请陛下对熠王妃施以火刑!”
……
宗人府的大牢其实说不上有多阴森,还是跟普通的屋子一样,只是这次他们都关在一个院子里,被限制不能出院子而已。
鸣蜩和苏澜在王府出事的时候照例没有在,有他们在外面策应应该能及时给周牧阳送信。
莺时抱怨家里的好东西都要被人糟蹋了,梁木樨却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想办法通知鸣蜩,让她和苏澜去保护王爷。”
周牧阳若是接到消息回来,一定会在路上被人暗算的。
或许他们弄出这么多事,又将熠王府一众人抓了,其实根本不是要对自己下手,而是利用自己来对付周牧阳。
“王妃,有人要见你!”门忽然打开了,守在外面的兵丁向她说道。
自来了宗人府之后她就一直待在里面,没有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此时听说有人要见她,莺时顿时就紧张起来了。梁木樨拍拍她的手:“没事,我会见机行事的。”
狭**仄的房间内,只有小窗棂里透进来一束光亮,照在坐在桌边的女子身上。
梁木樨走进去,那女子也正好转过身来,冲她一笑:“很奇怪吧?我怎么来了?”
梁木樨不语,在她对面坐下来。
顾凤辞手里拨弄着一只蜒蚰,说道:“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梁木樨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蜒蚰上:“真想不到,短短时日你竟然炼成了这么厉害的蛊!”
顾凤辞显然对自己这蛊十分得意,她笑了笑:“想不到吧?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你猜为什么我做的事别人总会怀疑到你头上呢?”
梁木樨道:“这个问题还用想么?自然是你扮作了我!”
顾凤辞笑了一声;“你还是那么聪明啊!不过你就快要死了,再聪明又有什么用呢?皇帝已经下令,就要对你实行火刑了。”她叹了口气,“可惜啊,你临死之前也见不到你护着的那个蠢货王爷了。”
梁木樨也笑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我若是在这里出了事,你是走不出去的,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顾凤辞嗤笑道:“我不打算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就要被行火刑了,如此而已!”她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蜒蚰,“我这个还要留下来对付你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