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内侍来报:“陛下,熠王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祁东海道:“宣熠王殿下觐见!”
声音一个接一个传出去,很快身着白色衣袍的周牧阳快步进来,匆匆行礼之后便道:“父皇,今天天象突变,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说着不待皇帝询问便主动道,“儿臣在梅溪书院学过一些观天之法,今日天象有异,必然是出了大事了。儿臣愿尽绵薄之力,为父皇分忧!”
“好,你有心了。”皇帝这阵子操心的事过多,此时说了一通话,已经露出疲态,冲着安大人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皇帝指了指祁东海:“你跟牧阳说一说今天的事。”
“是,殿下请跟老奴来。”祁东海在前面带路,周牧阳走了几步,突然回过身来,说道:“父皇,您先歇息片刻吧,儿臣一会儿再来跟您说话。”
来到偏殿,祁东海直接问道:“殿下对今天的事情有所耳闻了吧?”
以周牧阳的本事,就算他关在深宫里,也照样能够知道外面的消息,这一点宫里人精一样的祁东海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周牧阳主动来问,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表明了一个态度,这件事他要插手了。
周牧阳点点头:“明人眼前不说暗话,阿公也知道这次是人为吧?”
祁东海点头笑道:“自然,叶少君是什么人,钦天监可能会出差错,叶少君怎么会出差错呢?没有确切的把握,他是不会做这件事的!”
其实这件事皇帝心里也必然是清楚的,只不过现在需要找个替罪羊,将面子上的事情圆过去。
出了事总得有人担起责任,这个罪责自然不能归结到紫阳宫头上,那么就只好由钦天监担着了。反正这些家伙推算历法、预测天气也没有几个准的。
周牧阳道:“可见幕后的人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是啊。”祁东海道,“这就有些难办了!要看草花婆婆肯不肯出手了。”
“草花婆婆?”
草花婆婆周牧阳是知道的,那是梁木樨的启蒙师父,跟她的感情非常深厚。
祁东海笑道:“这件事也是因为草花婆婆不肯出手导致的吗?”
周牧阳竖目瞪了过去,这算什么逻辑?你灭掉了别人的国家,你现在有难了,还要让别人来帮你,不帮那就是别人的错!
强盗啊!
看见周牧阳瞪眼,祁东海讪讪笑道:“老奴觉得这次草花婆婆一定会出手的,不然怎么能够证实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呢?”
周牧阳皱了皱眉:“我要出宫一趟!”
“殿下这个时候去驿馆,不合适吧?”
“不,我不是要去驿馆,我是要去另一个地方!”
祁东海眉头一跳:“难道殿下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是谁?”
周牧阳走上前一步,拍了拍他:“阿公,你也说了是怀疑对象,不是真正的罪犯,所以才要查证,所以没有证据之前我怎么能够随便说呢?”
祁东海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翘起兰花指点了点他:“小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