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大蛊师在西戎的地位尊崇、无人敢不敬不说,就算是那些自以为是想不尊崇的,要想强硬进来,依照大蛊师的能耐,包管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说不定连横也横不着,那出去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碎成几块了,或者更甚者,会被大蛊师的蛊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以平常大蛊师根本不需要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什么文章,也无人敢对他不敬的。
但是现在大蛊师已经死了,这话由琅珠口中说出来就颇让人觉得讽刺了。
首先她自己鸠占鹊巢,就已经是对大蛊师不敬了。这个院子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就这个漆黑如墨、光透不进来却能够看清里面的东西这一点,就很值得人肃然起敬了。琅珠现在就算是大蛊师指定的继承人也不能就这样在还没有举行继承仪式的时候就鸠占鹊巢住进来。
其次,她在这个屋子里养着这么多中了蛊的孩子,这一定也不是大蛊师愿意看到的。不管大蛊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至少在西戎口碑不错,一个口碑不错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做这些阴暗龌龊的事情的,就算要做,也应该在别的地方做,至少不会把这些孩子养在自己的屋子里。
养蛊虫是一回事,养蛊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会是遭人诟病的。
再次,琅珠想要在这间屋子里杀死梁木樨和周牧阳,她能够让他们进来并且看到这些东西,就不会怕怕他们说出去。什么样的人才不会泄露秘密?很简单,死人。
所以今日梁木樨和周牧阳若是想要走出这间屋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琅珠,否则,他们就得自己死在这里。
可是现在,陷入困境的不是琅珠,却是他们。
现在看来琅珠被蛊反噬受了重伤,但是却并没有呈现败局,因为大蛊师虽然走了,他的蛊仍然在这个屋子里。
这就是琅珠虽然受了重创却没有落败的凭借,这也就是她梁木樨和周牧阳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的障碍。
刚刚与其说他们想走出这个屋子必须杀了琅珠,还不如说必须要战胜大蛊师样的蛊虫。
周牧阳吃惊地瞪着面前的几只虫蛇,而梁木樨也皱了皱眉,偏巧这个时候周牧阳看了过来。
“很麻烦吗?”他看着她问。
“是有点麻烦。”
那就是不麻烦了。周牧阳笑了笑,对梁木樨信心满满,一个放出只蝴蝶就能让蛇鼠虫蚁尽出的琅珠连吐了几次血,怎么能够不厉害了。
其实梁木樨心中还真有些没底,这蛊是婆婆给她的,也是婆婆炼的,平常就很大爷,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用,具体的效用怎样还真的不清楚,就目前看来,对付琅珠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对付大蛊师的蛊的话,那就是五五之数了。
可能输,也可能赢。
赌一把吧!
不赌是死,赌了或许还能够活。
她跟周牧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此时活着已经是多赚了一世,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那金色蝴蝶仍在地上享用它的大餐,梁木樨意念一动,它只是扇了扇翅膀。
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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