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风雪飘过,落在窗户上簌簌有声。
外面一定非常冷吧,然后这房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竟然一丝寒意都透不进来,温暖如春。
周牧阳看着再次关得紧紧的门,运力挣了挣铁链,除了发出一阵哗啦声,还是丝毫不动。
他再次叹了口气,徒然放弃。
在这里醒来,他似乎忘了一些事情,但是却还记得自己是楚宇的皇子,怎么可能老是这样被人无缘无故地囚在西戎呢?
那个阿媛说,是她就了他的性命,要他以身相许,而现在他逃也逃不掉,就只能跟她虚与委蛇,再伺机逃走了,不能总是被关在这里,一定得想办法出去。
如此,又过了好几天,那个阿媛再也没有来过,依旧是又聋又哑的老头儿每天来送饭。
周牧阳吃了饭总是有一阵昏昏沉沉,习惯休息一会儿。而这一天刚刚躺好闭上眼,便听见头上一阵悉悉索索之声。这所房子隔着外面的寒气却隔绝不了声音。
周牧阳侧耳听了听,那声音像是……呃,像是有人在拆屋顶。
他不由咳嗽了一声:“谁在上面?”
谁这么无聊,来拆他这房子的屋顶,这里面挺暖和的,拆坏了挨冻的是他。
上面的声音忽然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传来“呸”的一声,一个老头儿的声音道:“耳朵还挺好使的!不过脑子怎么就坏掉了呢?”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嘲笑周牧阳。
周牧阳皱了皱眉,心中一动,难道这个人是来救自己的?
不过就算他来了也没有用,首先这个铁链就开不了,不过若是这人能够打开他手上脚上的铁链,那也是很不错的啊!
想到这里,周牧阳说话便客气了一点:“前辈,你是来救我的吗?你若是带了钥匙来你就进来,若是没有你就别拆屋子了,免得你没救成我,还害我被冻死了……”
上面又呸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是脑子坏掉了!”又叹了口气,“小丫头要是知道了他傻成这样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伤心不要紧啊,要是不给我做吃的……”
周牧阳听他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心头突然有些兴奋,这个老头儿来了也好,至少可以跟自己做个伴儿说说话,先前那个老头儿闷声不响的,他都要给闷死在这里了,嘴巴都闷得发臭了!
“喂,老前辈!”
刚叫了一声,便听见哗啦一声,屋顶破了个大洞,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儿飞身下来,带着无数灰尘、石屑飞溅,呛人无比。
周牧阳咳了几声,便感觉到一阵凛冽的寒气侵袭而来,他往绒厚的被子里缩了缩:“冷,冷!”
那老头儿直起身来看他:“你小子盖着被子还冷,爷爷我在雪地里卖了好几天,就为了给你送个东西,我都没叫冷……”他说着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有一颗鸽子蛋一样大小的药丸。
“来,张嘴!”老头儿说着就要掰开他的嘴,将药丸塞进去。
周牧阳吓了一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连闪避:“这,这是什么?”
不过不管他怎么闪避,还是躲不开老头儿的铁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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