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勾心斗角的夜宴结束,已经到了深夜,梁木樨自毒发了之后便特别嗜睡,到了后面实在无心再应对了,只好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伏在桌案上闭目养神。
在皇宫里不能坐车,只能步行出去,刚刚从温暖如春的重华殿里出来,尽管裹紧了狐裘,梁木樨还是冻得激灵灵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她皱着眉头,心中抱怨这么冷的鬼天皇帝非要把她们拉出来干嘛!
走在前面的内侍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公主、郡主,这边请!”
莫凡瑶走在她边上,知道她毒发之后身体虚弱,说道:“咱们在屋檐下站站,我已经让莺时去拿大氅了,一会儿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侍卫向他们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件紫貂皮的大氅:“这是殿下让我送来的!”
梁木樨认识这个侍卫,他叫陈思捷,是周牧阳的心腹。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替我谢谢你们殿下!”
裹上了大氅终于不那么冷了。
陈思捷忽然向她眨眨眼:“我们殿下说了,里面的皮毛都是紫貂腋下的,最是保暖,公主怕冷就赠给公主穿,反正他也用不着!”
梁木樨道:“改天我亲自做几道小菜向他道谢!”
话传到了,陈思捷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梁木樨和莫凡瑶继续跟着内侍往前走,走了一段看见有人在前面等着,大红的宫灯映照下,是一张柔和的脸,美得男女莫辨,竟然是周牧宇。
梁木樨不知道周牧宇等在这里做什么,但是这是她必经的路,于是只好上前:“端王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今天是要宿在宫中么?”皇子们成年之后都开府建衙,未经允许是不允许在宫中留宿的,当然这项规定不针对太子。
现在太子尚未娶亲,还是能够住在宫中的,要等成亲之后才会住在太子府。
周牧宇一笑:“小王是特意在这里等公主的!”
“哦?等我?”梁木樨心中已经知道了他为什么而来,只是当做不知:“不知殿下等我做什么?”
周牧宇被她清澈透亮的目光注视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脸去,耳尖不知是宫灯染红的还是自己变红的,总之透着粉色。他握拳抵在唇上清咳了一声:“今日早朝的事情不知道公主听说了没有?”
这个周牧宇,既然敢找上门来,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站在这里让她吹冷风,她现在过了大氅已经不冷了,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于是装傻道:“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我一个外国公主,能够关心贵国的国事吗?”
周牧宇:“……”
刚才夜宴的时候看见她挤兑周牧辰,只觉得心里很畅快,可是等到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憋屈可真不好受。他顿时就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梁木樨又道:“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今天的天气真冷,站在这个风口,殿下不冷,我和郡主可是都冻得发抖了!”
周牧宇脸上更红了:“是小王考虑不周,公主请跟小王到离这里不远的崇宇殿避避风吧!”
梁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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