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樨回了驿馆,让莺时关了门,招了鸣蜩说话。
“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鸣蜩道:“姑娘,那个宫女死无对证,而太医也当场服毒自尽了,查不到幕后主使,这件事早一个月之前就交给了刑部,但是我最近查到刑部左侍郎和刑部尚书都是太子的人,这件事只怕要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现在他们虽然将怀疑的苗头指向了太子,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就是打草惊蛇。
梁木樨吃惊道:“刑部尚书也是太子的人?”前世她只知道有个刑部左侍郎,难道这一世周牧辰竟然拉拢了向来以刚正不阿著称的刑部尚书?
鸣蜩道:“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些,但是去年刑部尚书的孙子看中了天香楼的一个红牌,想要据为己有,但是这个红牌的初|夜竟然被人买走了,这位刑部尚书的孙子不忿,带了人打上门去,结果失手之下就将人打死了。那个被打死的人若是个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偏偏是西平伯的幼子,西平伯老来得子,对这个幼子宠爱如命,而且西平伯家还有一位在宫里当贤妃的女儿。”
“西平伯哪里肯罢休?结果就要往死了整刑部尚书的孙子,很快这个命案就被判了斩刑,是太子暗中让人找了一个死囚将刑部尚书的孙子替换了下来,又帮他们安排了退路,这才将这件事平息了下来。”
很显然,经过了这件事刑部尚书就是想要刚正不阿不偏不倚也是不可能了,在职权范围内,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给本朝太子行些方便还是可以的,况且那时候熠王还没有复位,端王平庸无能,朝中便只有太子一个人风头正劲,帮了太子,也就是帮了未来的皇帝,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梁木樨冷笑了一声,那些所谓的纯臣,只是因为利益不够大罢了。
莺时沉吟了片刻:“这么说来,我们只要找到这个刑部崔尚书的孙子就可以了?”
梁木樨莞尔一笑:“不,不是我们要找到这个崔尚书的孙子,而是要让西平伯家找到这个崔尚书的孙子!”
鸣蜩笑道:“姑娘这招高明!”尽管现在梁木樨封了公主,她们还是习惯了叫她姑娘。
她说了这话又道:“那个左侍郎这些年政绩显著,屡破奇案,只怕刑部尚书一倒,就轮到他上位了。”
梁木樨问:“刑部右侍郎是什么人?”
鸣蜩道:“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官,据说是在青州任上破了一件大案被调上来的,但是到了刑部之后,没有接手什么重要的案件,一直被压制着。”
梁木樨挑眉:“也就是说现在刑部是崔尚书和左侍郎的天下?”
“是!”
刑部尚书倒是好办,这个左侍郎要怎么才能搬倒呢?
鸣蜩眼眸冷下了来:“要不然我们——”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梁木樨和莺时同时叫道:“不可!”
梁木樨笑吟吟地看着莺时,这两个丫鬟都是师父给她的,对她很是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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