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木樨就看见一群人向着这边走来,一路上都是珠帘拂动的哗哗响声。
为首的人正是呼延旭,此时他还是一身盛装,不过衣衫却显得有些凌乱,上面很多褶痕,并且他走路的姿势也有点不大对,几乎一直由走在他身边的慕容彦扶着,看上去像是受了伤。
梁木樨心头疑惑,是什么让呼延大可汗生了这么大的气?难道说他中了埋伏、吃了亏?看他额头上青筋暴突的样子到确实像。
“阿旭,你没事吧?”舒颜快步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呼延大可汗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舒颜目光发直,并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梁木樨忽然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到底不敢确认。反倒是一直待在那个燃着甜香的屋子里的舒颜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行人既然都到齐了,也没有再耽搁,全体打道回宫去了。虽然今天的篝火晚会后面出现了混乱,但为了今天大婚,王城四周好几个营卫都整装待命,所以也就只是开始的时候混乱了一会儿,后来便有兵卫们赶来,将这场混乱平息了下去。
梁木樨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塔娜过来找她说话,兴致勃勃地道:“跟你说一桩奇事,你一定感兴趣。”
“什么事?”她脑袋还有些晕晕,她想,这些日子真是变懒了,若是塔娜不来找她,她都想窝在被子里一直不起来,反正今天帝后要举行祭天大典,他们不用参加。
“昨天晚上,拓拔家主在大金帐外面跪了一夜!”
“啊?”梁木樨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问道,“他是来为拓跋昭瑜求情的?”
“你怎么知道?”塔娜顿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木樨。
这么看来拓跋昭瑜对于拓拔家主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至少还有别的用处。梁木樨不想跟她解释这些复杂的人性,只说:“我猜的!”
塔娜便道:“昨天我们走了之后,拓拔家主就赶到了,将那房间里的人杀得一个不剩,独独带走了拓跋昭瑜,然后就自己跪到宫门外请罪了!”
梁木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们一直以为拓拔家主跟拓跋昭瑜是敌对关系,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说不定就是拓拔家主想要将拓跋昭瑜送给呼延大可汗呢?”
塔娜不屑道:“他如果想将拓跋昭瑜送给大可汗不会光明正大的送吗?他好歹是一方霸主,难道大可汗还会不给他面子不成?”
梁木樨摇摇头:“那不一样!”
她声音不高,以至于塔娜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没什么。”梁木樨坐到镜子前面,由着侍女给她梳头,“我在想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塔娜顺手拿了一个橘子剥,一边将剥下来的橘子皮丢到火盆里,一边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估计等到大婚之后,呼延大可汗也要整顿一下了。”她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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