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昭宏是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人,但是再如何年轻,你也不能忽视他是一方霸主的事实。就像一个国家年幼的皇帝,再怎样都不能改变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你不能因为他年幼就轻视他。
此刻,身为一方霸主的男人如此低声下气,塔娜还能说什么?即便她有再多的不满也要给这个男人几分面子,就算她不想给,南浔也要给。她可以拂了别人的面子,却不能让南浔难做。
梁木樨也看出了她心头很不甘心,但此刻拓拔家主已经道了歉了,若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未免气量也太小了点。这样非但落不着好处,还会跟拓拔家主结下冤仇来。她暗中捏了捏塔娜的手,示意她掌握分寸。
塔娜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来:“我在家的时候常听父王说,拓跋家主是个重诺守信的人,远胜当年的老拓拔家主,我对父王的话深信不疑,而今日真正见到拓拔家主,才知道原来家主不但重诺守信,为人还谦和有礼,秉公正直,毫不偏私。所以拓拔家主既然说了要处置这个女人,我自然是相信的!而且因为家父的原因,塔娜心中也十分敬重拓拔家主!时候不早了,拓拔家主请便!”
塔娜的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同时还给足了拓跋昭宏面子。拓跋昭宏脸色稍霁,向着塔娜温和一笑:“郡主真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又对站在一旁的梁木樨行礼,“多谢智勇双全的木樨姑娘,若不是木樨姑娘不顾自身安危,去雪湖救郡主,只怕我死一千次也不足以消赤那王的心头之恨啊!为了我们两族的友谊,我要慎重的感谢木樨姑娘。”
不管拓跋昭宏这番作态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作为一方霸主的他放下身段,向一个小姑娘行礼了,梁木樨总不能就这样受了。于是她也慎重地回了一礼:“拓拔家主太客气了,我跟塔娜是好朋友,好朋友有难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实在不用这么客气地道谢!”
拓跋昭宏跟他们寒暄了一会儿这才带着那个蓝衫美人离开了。
梁木樨看了看塔娜,见她神色平静,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喊打喊杀的了,不由有些诧异,问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塔娜将目光移向南浔:“我听娘娘的,娘娘说算了就算了!”
南浔一笑,塔娜是赤那王的女儿,传言中是个傲娇、任性的郡主,但是现在竟然因为梁木樨的关系,依附在了她的身边,这真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关系,或许将来因为塔娜的关系,呼延旭能够等到赤那一族的全力支持。
她笑容一敛,上位者的威严便显露了出来:“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拓跋昭宏不过是为了不得罪我们、不得罪赤那王才来走的过场,如果这样随便交出一个人来顶包就算了,那么塔娜郡主的命也太不值钱了!”
她说罢向梁木樨和塔娜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让呼延大可汗处理的!”
“师父——”梁木樨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呼延大可汗大婚在即,这些天想必很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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