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来赎回我,我那个势力的大哥绝不会认我,他会说我在船上已经被玷污了,或者直接说我是伪冒的假货,而暴露了学识的我,只能受到奴隶主的关注,等待我的下场,大概率是被一个春楼买走,成为一个高级的流莺,或者下嫁给比佣兵头子更加低贱的,对我粗暴相向的家伙。
那时候我最希望的,就是能被一个你们这样的强大佣兵买走。
我会试着展示我的能力,为任何买走我的人赚足够赎回我甚至更多的钱,然后恢复自由身。
而那群粗鲁的家伙里,就只有你,冷酷,沉默,却有着足够的礼貌。
或许你都记不得了,在你登船的时候,我和你并肩上船,但过道很狭窄,那时候的你微微侧了侧身子,让我先走。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能被你这么有礼节的佣兵买走,肯定能很快发现我的能力,让我赎回自由之身吧?
但后来,你几乎从来不上甲板,我就失去了引起你注意的机会。
作为一个佣兵,跑这一趟,你赚的并不会很多,或许只能很勉强的买下我,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可我还是期盼着,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希望你能像骑士小说里的白马王子,将我从这恶心,肮脏的地方救出来。
自离港之后,唯一一次在甲板上见到你,就是海盗来袭那次,你大展身手的那一次。
你不知道,那时候你真的很帅。
而且,你居然真的买走了我。
其实,在窝车则的那间酒馆里,是留有后门的,早年我随父亲四处经商的时候,父亲带着我从那间酒馆的后门逃走了,躲避萨哥斯的地痞流氓。
我本来是想甩掉你的,可你看得很紧。
在你给我施加那神秘的烙印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我害怕遭到你用强,或是用我做什么可怕的,罪恶的实验。
但你没有。
整夜,你都安睡,我试着起来开门,你却毫无反应。
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你对我的无条件信任,还是对你巫术的自负,我没敢逃跑。
尔后,一次次的经历,让我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你。
直到那一次,马拉格雷堡的守城战,你把最得你信任的波尔查派来,带着我逃出城,我心里就知道了。
那什么烙印,是骗人的,对吧?
你放弃了自己逃生的希望,把我两送走,不是什么要我们给你准备赎金,而是纯粹认为我很重要,以至于要一个靠谱而且深得你信任的心腹来送走。
对吧?
从那一次,那一次安伐山脉里三个夜晚的愧疚,难过,之后,我就知道了。
我是雅米拉,我喜欢你。
至那之后,我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抖;可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紧绷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耐心地为你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嘀嗒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今天,我再也不会逃避于自己的内心了。
詹森,我喜欢你。
——雅米拉。
(以上)
张凡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