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先生那里吃过亏的人很多,能在他那里占便宜,而且是占这么大便宜的,我还没听说过。”阎菲菲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些小担心。
“凡事都有第一次,再则说了,反正我都跳了那么多的坑了,也不在乎再多跳一个。”我道。
“慕容先生把《锦鸡图》让给你,会不会是他解不开这上面的秘密,或者他知道,只有你才能将上面的秘密解开?”阎菲菲说出了她的猜测。
其实阎菲菲说的这个问题,我是想过的。
“有可能。”我道。
阎菲菲把《锦鸡图》铺在了桌子上,认认真真地在那里看了起来。看了半天,她摇了摇头,说:“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要这么容易就能看出来,就不叫秘密了。”我道。
《锦鸡图》是一幅花鸟画,古代画家,通常会通过花鸟画的创作,来反映和感悟大自然中的生机、生趣和生命的活力。
大自然中的生机?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越看越觉得锦鸡身上的羽毛,就像是一根根的针一样,扎进了锦鸡的身体,颇有一点儿万箭穿心的意思。
“万箭穿心!”我指了指锦鸡身上的羽毛,对着阎菲菲说道。
“你不说还没看出来,你这么一说,我真还觉得这些羽毛,跟百尸林里那些笔直的树干有些神似。”阎菲菲皱起了眉头,道:“莫非这锦鸡身上的羽毛,隐藏着什么暗示?”
“锦鸡身上的羽毛,有明有暗,有深有浅,颜色恰好是五种。”我想了想,说:“该不会这些羽毛背后,藏着阴阳五行吧?”
“这些羽毛太过细小,又这般密集,就算是对照着那百尸林看,也很难看出门道。”阎菲菲接过了话,道:“《锦鸡图》出自宣和画院,要这图上所画,真是那百尸林,不就是说明,那林子在宋徽宗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吗?”
“可能性很大。”我说。
“存在了差不多有一千年了,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盗墓贼打过那地方的主意,可直到现在,百尸林都还是完好无损的。足以说明,里面是何等的凶险?”阎菲菲分析道。
“要不凶险,哪里留得到现在啊?”我接过了话,说:“我都能看出来这《锦鸡图》上的羽毛可能和百尸林的那些树有关,那么聪明,而又经验丰富的慕容先生能看不出来?”
“他肯定是看得出来的。”阎菲菲道。
“既然已经看出来了,还把《锦鸡图》借给我,慕容先生该不会是想引诱我傻不拉几地拿着这画就往里面冲,去给他撞一条路出来,好方便他在背后白捡便宜吧?”我说。
“你猜的就算不是百分之百正确,那也是八九不离十的。”阎菲菲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耳发,道:“对那慕容先生,我的了解并不多,但从传闻来看,他是一个很善于利用他人的人。就算是再精明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利用。”
“《锦鸡图》都拿回来了,要是不用,有些可惜,倘若用了,又容易给他人做嫁衣。”我叹了口气,道:“好好的锦鸡,经这么一分析,就变成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慕容先生那样的老江湖看人是很准的,既然他把《锦鸡图》交给了你,必是断定了你会用。”阎菲菲说。
“万一我不用呢?”我问。
“别人可以,但你不行。冥婚那事,就像是一块悬在你头顶的石头,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将你活活砸死。要想解除这危险,你必须去犯险。从目前得到的这些信息来看,你和百尸林已经紧密地连在一起了。要想把冥婚那事彻底解决,百尸林的秘密必须揭开。”
阎菲菲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我,道:“不仅慕容先生盯上了你,驼背和白迁,甚至还有很多隐藏在暗处,还没现身的人,也都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