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哎,反正,你不要放心上……”
我心里说不出说什么味道,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堵住了我的呼吸道,呼吸变得很不顺畅,一时轻一时重的。身体也感冒了一样,一阵冷一阵热,十分地难受。甚至我感觉地球的重力突然之间就变得强大起来,重得我双腿不堪重负,很想躺下来。
“没有啊!”我挤出灿烂的笑容,然后笑着说:“哈哈,你想太多了,我有什么好放心上的,我们是同学嘛!对了,现在差不多到十点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不然伯父伯母真的生气了。”
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很难看的,以至于把她吓找了,她眼睛红润起来,陡然冒出水雾,“林墨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你不要生气,好吗?”
看到她哭,我一下子就慌了,条件反射想安慰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安慰不出来,我甚至不敢触碰到她,我继续笑着,摇头说:“没有啊!我生气什么?你看我在生气吗?嘻嘻,我笑给你看,嘿嘿嘿……真的,我没生气,你别哭了,可以吗?”
我手舞足蹈的样子,让她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呆呆地望着我差不多十秒钟,然后她低下头去,并且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擦了擦眼泪,过了一会,再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笑容,对我说:“嗯,那就好!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回家吧。”
“哦,好,好啊。”我点了点头,心里无比地落空。
接下来,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在原地分别,坐上不同方向的车,回各自的家。
她先上的车,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街角,我双腿一软,坐在后面的石凳上,心里空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自己身体一件宝贵的部位。
是啊,她这么漂亮,条件这么优越,怎么会喜欢我?我考了全市第一又怎么样,我只不过一个穷小子而已,我拿什么来吸引她?我甚至连家都没有,住在破旧的出租屋,和一个神经失常的母亲相依为命,我要每天披星戴月地做兼职,才能勉强维持家用,她怎么会喜欢我?
她现在和我做朋友,也只不过是报恩而已,这是她知恩图报,是她不想欠我人情,而你却自作多情。
自作动情……这四个字,可真够伤人的啊。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当我回到家里,听到母亲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对自己如何回来这段记忆完全失去了。
这一晚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脑子不断浮现画面,斩不断理还乱,又哭又笑,幸好没人看到,不然肯定以为我是个疯子。
第二天我也没有旷课,在洗刷之后,吃了母亲做的早餐,我就去上学了。
去到教室,我刚坐下来,就发现书桌上留着一张小纸条,我打开一看,就看到了熟悉的笔迹,上面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是沈纯暧写的。
我向她望过去,她正在和同桌聊天。
我嘴巴苦涩起来,摇了摇头,就把纸条卷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
因为我的刻意低调,不太搭理过来主动找我搭讪的女生,所以全市第一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我恢复了原来的生活,孤独,平静。
表哥而他很快也恢复了活力,他虽然原形毕露了,但他有钱,经常请人吃东西,所以很快又有人和他打成一片。
至于沈纯暧,因为那晚的事情,她也没有来找我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点。
我白天上课,下午放学后就开始做兼职,日子过得很累,但是很充实。
不过我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是隐藏在暴风雨之下的,果然,在周五那天,危险就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