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些天所有的绝望和痛苦都来自于一场乌龙,一场无中生有的事?
桑夏从痛苦中渐渐走出来后,现在想想,说不气愤是不可能的。
可是怎么办。
此时面对这个男人,她竟然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心底虽然升腾起怒意,可彼时,她更多的都是庆幸。
去真的庆幸。
因为这世界有个最充满善意的词,叫:“虚惊一场”。
没有经历过绝望痛苦,是真的体会不到虚惊一场带给自己的感受。
桑夏眼角还有泪痕,她攥紧他的手臂,带着弥漫在心底的疼痛,“容湛,你怎么那么狠心舍得让我难过。”
容湛把她捞上来,吻着她的眉眼,红红眼睛旁边溢出的泪,声音也有些沙哑了,“媳妇儿,对不起,我后来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我未必有你好过。”
她痛苦,他更痛苦。
桑夏心底一时间还是难以释怀,他捞起她,她只能顺势勾着他的脖子,脸颊埋进他的脖颈中。
闭上眼睛去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以及感受着他脖子上的动脉强有力的跳动。
这一切都预示着,他很好,平安无事。
那一刻,一直弥漫在自己五脏六腑深入骨髓的疼痛好像才逐渐消散,内心也逐渐区趋渐于平缓。
“媳妇儿……?”
容湛看她知道了居然也没立刻冲他发火,只是在庆幸,他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湿热热的,这样的反应,让他心底疼痛更甚,因为他知道了自己都做了什么混蛋事,深深伤到了他的心
。
“……不要动,让我抱抱,让我抱抱你。”
桑夏声音沙哑的轻喃着,脑袋在他温热的脖颈那蹭了蹭,像极了一个受了伤的小猫咪寻求一个温暖的庇护。
桑夏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做。
她不知道别人是否可以理会她的感受,在此时,她只想在这个时候静静的搂着他的脖子,去让自己的那样一颗心去平复下来。
她甚至是有些享受这个虚惊一场之后的过程。
一块巨大沉重的石头消失了,她如释负重。
那种滋味太特殊了。
可是她也绝不想以后再来一次。
容湛下面只穿了一条睡裤,赤着上身和她相拥,盖着被子,温暖的气息弥漫。
房间里暗暗的,窗帘遮住外面的一切,休息的居室里安静不已。
桑夏就那么把脸颊都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容湛的锁骨很迷人,他的身材看着不壮,但是非常结实,属于看起来偏瘦一些,典型的欧洲那边的模特架子。
修长的身躯劲瘦而又迷人,穿衣有型,脱衣更有型。
尤其是他还是一个邪肆狷狂,又慵懒优魅的这样一个男人,长了一张邪痞帅气的面容,总是无形中给人一种犬马声色,坏坏的感觉,所以当桑夏埋在他的颈窝里,被他搂住腰肢时,这样的画面,才备加让人感觉暖心窝。
事实上,桑夏感受着他身上的体味,也感受到别样的安心。
因为他身上的气息早就和自己的融合。
只是就在容湛抱着她安抚着她的时候,突然一股剧烈的刺痛从脖子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