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于是点了点头道:“铁锅、笊篱、刷子那些又不是做什么粗活,能用许久的呢,折价进来也没几个钱。就算把将来的纸盒价钱算进来,一锅香皂算下来应该是在一千六百文钱。”
“嗯,”毛烈点了点头:“咱们就按一两八钱银子、也就是一千八百文钱,好计算一些。一锅能做三百块香皂,平均下来一块香皂的成本就是六文钱。”
“不对,工人的工钱还没算进来。咱们按一个工人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工钱算,六个工人一个月的工钱是三十两银子。算下来一天的工人工资是一两银子。”
“做一锅香皂,用三个工人足够,六个工人可以同时熬两锅。每天上午下午各熬一锅、一天能熬四锅。平均一锅香皂需要再增加两百五十文钱的工人工资。”
“工人还要休沐。这样算下来,一锅香皂的成本就差不多是两千一百文钱,平均一块香皂的成本是七文钱。”
“不过这只是玫瑰香皂的成本,要是沉香香皂的话,成本就会达到十文钱了。“
“福爷您说说看,咱们这一块香皂卖多少钱合适?”
老管家又沉吟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卖价多少,阿福却是不好定论了。”
“毕竟香皂是个新鲜事物,阿福以前没有见过,不好定价。不过家里用的猪胰子,在市面上的价格倒是二十文钱一个。”
毛烈听得眼睛一亮!
本来毛烈想问老管家卖价的事情,就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市面上类似产品的价格,不好自己来给香皂定价。
现在从老管家的嘴里,知道了现在社会里用来洗涤的用品中最好的猪胰子价格,就好给香皂定价了。
要知道猪胰子,就是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曾记载的,把猪的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便成可作洗涤用途的一种洗涤用品。分量要比毛烈制成的香皂小,而且洗涤效果远远不如香皂。
毛烈稍作思考,就开口说道:“福爷您看,咱们这个香皂,个个都是四两、要比猪胰子重上一半,一块香皂可以顶最少一块半猪胰子。洗涤效果呢,毛烈敢说要比猪胰子强上许多,福爷可以一会用香皂洗手试试。尤其是不管用香皂洗什么,都会留有香味在,味道比猪胰子好多了。”
“还有,咱们这香皂可是要比猪胰子耐用上许多,一块香皂能顶四五块猪胰子了。”
“所以,毛烈觉得玫瑰、松香、丁香、苓苓香香皂的卖价可以定住五十文一块。而檀香和沉香香皂的价格则定在一百文一块!”
老管家连忙掐指算了起来。
要是一块玫瑰香皂卖五十文的话,抛去七文钱的成本,能赚四十三文钱。再抛去车马运费,一块香皂的纯利也在四十文钱。一天做四锅、一千两百块香皂,纯利就是四十八两银子。一个月就算是做二十五天,纯利是多少来着?最少能有一千多两银子吧?。十二个月下来,一年的纯利就是一万多两银子!?
那要是再加上价值更高的檀香、沉香香皂的话。。。
老管家已经快要算不过来了!
“福爷不要算了。刚才毛烈算了一下,只算玫瑰香皂的话,一个月能赚一千两百多两,一年能赚一万四千多两。若是算上檀香、沉香香皂那些的话,一年大约能赚两万两银子左右。”
“啊!?”
老管家彻底震惊了!
老管家可是清楚地记得,老主人和大少爷两人以前给双屿私卖生丝以及丝绸时,一年下来最多也就能赚个一万两银子左右。而且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出海私贸才能赚到。
宁波城里的那座毛宅,还是毛家积攒了四五年的钱才购置下来的。
小少爷就做出来这么一个小小的香皂,一年的纯利就远远超过了老主人和大少爷冒着生命危险而得来的赚取!
小主人真的长大了!
毛家真的有希望了!
老管家不禁热泪盈眶!
不能让小主人看到自己的失态!
老管家连忙低下头,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痕,沉声说道:“主人说的有理!”
毛烈倒是没有注意到老管家的神色,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用得起香皂的人家,都是那些富裕的权势贵族、富商豪强,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
“而且咱们也没有胡乱定价。”
毛烈笑道:“既然定下来了,就还是福爷来主持售卖吧。毕竟毛烈还有两年半的时间不能出门呢。”
“还有,香皂做出来后,先给庄子里每家送上两块,帮忙做木头模子的木匠们多送上两块,咱们可不能让人家白白帮忙了。留下自用的,剩余香皂再拿去城里售卖。”
老管家站起身来,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主人放心,阿福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